钟大夫“噗通”一声跪在了庄小钰面前:“大小姐,老奴对不起你。”
乳娘从角落里过来,将客栈的包间反锁的严严实实:“薛钟,你若是不答应大小姐,直接命人送信回来便罢了,也好叫我们大小姐死了那份心。
你不送丝毫消息回来,又一去那么久,杳无音信,我们大小姐还以为你遭遇了什么不测,每次提到你,就提心吊胆。
你倒好,在外头逍遥了这么久,分明被大小姐的人找到了,却又被带走了,谁带走的你?”
钟大夫以额触地,沉默不语。
庄小钰对着生气的乳娘挥了挥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温声细语的问:“钟大夫,我让你寻人,是想要知晓一些真相,不想活在浑浑噩噩之中,省的心有疑虑......”
她看着钟大夫,叹了口气:“除了我,似乎还有另一伙人在打听你的下落,那些人是谁?你可有性命之危?”
钟大夫听着庄小钰关心自己的言语,心里又酸又涩,抬眸看向庄小钰,眼里有泪光闪过:“大小姐,奴给你把个脉吧。”
庄小钰盯着钟大夫,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将手臂伸了出来。
乳娘赶紧上前,将丝帕搭在庄小钰的手指上,拉高她的衣袖。
钟大夫从地上站起来,指腹搭在庄小钰的手腕上,探了好一会儿,低声道:“大小姐虽然身子弱了点,却也还算康健,虽然有些虚弱,只要在男女之事上不要什么都依着姑爷,好好调养便不会有大碍......”
庄小钰一张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钟大夫继续道:“大小姐并无任何隐疾,如是长久的怀不上孩子,不要将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也应该试着从姑爷的身上找找原因。”
庄小钰眨了眨眼:“钟大夫的意思是......”
钟大夫看着庄小钰这张跟过世的夫人一样纯真浪漫的面孔,心里堵得慌,生怕庄小钰也重蹈过世的夫人的覆辙,想了想,开口道:“实不相瞒,另一波找老奴的人,其实是姑爷......”
“阿言?”
“正是如今的代祭司。”钟大夫低垂着脑袋:“姑爷吃过两种不孕药,一种是璧苦,另一种是绝根,这两味药都是至阴至寒之物,女子吃过后,便会绝育,男子吃过后,也有绝育的风险......
大小姐,不能受孕不是您的问题,是姑爷的问题!”
庄小钰怔了怔,简直不敢置信:“好端端的,阿言为何会吃这种禁药?”
钟大夫道:“我给姑爷把脉,见姑爷身康体健,对姑爷的身体倒是没多大影响,若姑爷好生调理,大小姐将来也可能会有孩子......”
庄小钰顿了片刻,又问:“可打听到阿言的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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