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瑶却紧握着二姨娘的手腕,指腹仔细的从她指甲盖上刮过,又握住了她另一只手。
二姨娘气急败坏:“看够了没有?是不是还要污蔑我说我指甲盖上的东西不是花粉,是毒粉啊?”
容月见众人都对楚云瑶指指点点,满脸敌意了,扯着她的袖口,小声道:“云瑶,我婆婆喜欢花花草草,一直都是二姨娘替她老人家打理的,指甲盖上经常会沾染这些东西。”
白老夫人看楚云瑶的眼神越发不满,对着容月道:“今天是我孙儿的百日宴,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搅乱了兴致,从哪里请进来的就从哪里送出去吧。
听说这位小大夫当初可是诈了我儿两锭大金元宝。
就算真是她替你接生的,这些钱也够请一屋子的接生婆了......”
此言一出,满屋子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两锭大金元宝?你这小丫头,怎么不去抢呢?”
“幸亏白家有钱,付得起你这笔诊金,要是普通人家,岂不被你讹的倾家荡产?”
“小丫头年纪不大,胃口不小,锦城最好的接生婆也不值一两银子。”
“这种人竟然也能被白夫人迎进门,如果是我儿媳做出这等蠢事,我连儿媳都一起赶出门。”
“简直太败家了。”
......
容月当时已经昏迷,并不太清楚诊金这回事,此刻听白老夫人如此一说,只得反驳道:“我儿的性命无价,别说两锭金元宝,就是倾家荡产,只要能保住我孩儿的命,我都愿意。
两锭金元宝对白府来说,付得起。”
二姨娘阴阳怪气的道:“钱都是老爷风里来雨里去,出海冒着生命危险挣来的,每一分都不容易,姐姐这么一说,好像这钱都是天上飘下来的一样,由着你乱花。”
白老夫人就白启帆一个儿子,听到二姨娘的挑唆,指着容月骂道:“给我滚出去,如果不是你吹多了枕边风,我儿也不会搬出去住。
你陷我儿于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现在连他的命都不当一回事了。
我还活着呢,这个白府还由不得你做主!”
容月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拉住楚云瑶:“小医仙,真是得罪了,我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我先送你回去吧,等明儿我跟相公再登门道歉。”
楚云瑶放下搭在婴孩动脉上的指腹,叹了口气:“你儿子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