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在迟夜白对面坐下,漆黑的眸子如流星般,好似散着流光,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听闻迟爷有急事找内人,一大早便来了,不知是何事?”
迟夜白心里七上八下的,脑子里浑浑噩噩,撇开了视线,目光落在茶盏上:“也没什么事,墨少夫人从南方归来之时,医治好了我的怪病,如今病好了些,想让墨少夫人替我看看,是否已经痊愈了。”
墨凌渊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心如明镜似的。
如果只是看病,有必要一大早天色蒙蒙亮就跑过来吗?
如果是急诊还能理解,如今都快要痊愈了,何必如此急迫?
墨凌渊也不拆穿,“云瑶昨晚太过劳累,可能要到午时才能醒过来,如果迟爷比较忙,可以先回去,等云瑶醒了,我让管家转告一声便可。”
迟夜白看着墨凌渊一副时时刻刻都在明里暗里宣誓主权的嘚瑟模样,实在是坐不住了,拱了下手:“如此,便多谢墨少了,告辞!”
墨凌渊:“难得你亲自过来一趟,本帅送送你。”
迟夜白:“......”
谁让你送了?
谁稀罕你送?
迟夜白不理他,疾步出了墨凌渊的府邸。
墨凌渊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迟夜白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能兵不血刃,让迟夜白这种人知难而退,也只有用无声无息的秀恩爱的办法了。
墨凌渊离开之前,回卧房看了眼楚云瑶,又叮嘱宝儿多熬些乌鸡养生汤给楚云瑶补一补,才恋恋不舍的出门。
楚云瑶醒过来的时候,卧房里黑漆漆的,窗户被布帘遮挡着,光亮从没被遮挡住的缝隙里透出来。
身边的位置冷冰冰的,墨凌渊早已经离开了。
她脑子有些懵,艰难的撑着手臂坐起来。
门推开一道缝隙,宝儿探出头,见她已经醒了,欢喜的跑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登时羞红了脸。
她从柜子里寻了崭新的衣衫,“小姐,你总算是醒了,爷临走之前跟我说,如果午时您还未醒,便让我进来叫您,免得饿坏了肚子。”
楚云瑶浑身酸痛,骨头如散架了一般,任由宝儿帮着穿好了衣裳,扶着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