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窗户打开的大了一些,墨思瑜探出脑袋,天空月色皎洁,如玉盘一般挂在天幕中,将急匆匆离去的两道人影照的一清二楚。
白日里那个对楚初言心生爱慕的表妹带着丫头不情不愿的快步离开了。
难怪楚初言从后头翻窗出来后,又翻窗到了她的屋子里,还不敢吱声。
也难怪。
事情若是传出去,便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要是这小表妹一口咬死是楚初言约她过来的,楚初言哪怕浑身是嘴大概也说不清了。
最后的结局,就是不得不娶了这个女子。
跑到她的房间里就避的过去了,无论那女子有没有找到人,只要楚初言是跟她在一起的,有第三个人在现场,这小表妹就没法诬陷他。
这狗男人,真是太狗了。
为了躲桃花债,竟然大半夜的到她的卧房里抢她的被褥和床榻。
墨思瑜关了窗,回到房间。
房间里燃了灯,油灯很微弱,照射的被纱帐遮挡着的楚初言影影重重,身影模糊。
看到墨思瑜来了,楚初言撩开纱帐,问:“余兄怎么去了这么久?”
墨思瑜爬到床上,钻进被褥里,将被褥扯了一半过来,双手枕着脑后,笑看着楚思瑜,意味深长的开口:“我一开始还以为言兄是关心我才进了我的房间,我去了一趟耳房才发现言兄是在躲桃花债,才不得不躲到我的房间里来的。”
她嘻嘻笑着:“啧啧啧,你就那么不喜欢你那小表妹?我看那姑娘虽然长得不是绝色的,但也还算清秀可人。
只是......”
思瑜话锋一转:“大半夜的跑到你卧房门前敲门,还带着丫头,着实大胆了一些,这样的女子,怕是没几个男人愿意娶回家了。”
女子作风太大胆,便是轻浮的象征,这个注重女子声誉的世道,就算男子不在意,夫家的长辈也不会喜欢,哪怕是费尽心思嫁进去了,也只会被夫家人看轻。
这女子若不是喜欢楚初言喜欢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便是仗着楚夫人是自己大姨的缘由肆无忌惮的耍手段了。
楚初言只是默默的听着,不分辨分毫。
对这个表妹的一举一动,他虽瞧不上,但也不想在另一人面前诋毁编排她,可也说不出这个表妹的半点好来,索性不开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