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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的皇子之中,二皇子为先皇后所生,为人谦逊好学,温和有礼,是朝中大部分臣子心中储君的不二人选。五皇子自幼聪慧过人,读书骑射无一不精,且自皇后病故之后,后宫一直由其母宁贵妃执掌。如今宁贵妃圣眷正浓,五皇子自然水涨船高,很是得了一些老臣的支持。
如今两方势力虽看似一片和睦,私底下却是明争暗斗,风起云涌,不知搞出来多少事情……杜容芷所说这吏部的顾侍郎顾大人,便是五皇子一派的中坚力量。
杜容芷见父亲沉默不语,便小心道,“如今虽不知那姓周的公子与顾大人是何关系,可终究防人之心不可无……须知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有心人真想寻出些错来,只怕连家里有头面的奴仆都没个干净。如今父亲官运亨通,自然是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可若是……父亲既然一心想做那名留青史的直臣纯臣,合该在这些事情上再谨慎些才好。”
见杜老爷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杜容芷惊觉失言,忙低头小声道,“是女儿逾越了……”
杜老爷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又问道,“这些……也都是姑爷叫你跟我说的?”
杜容芷一顿,点头道,“是。”
杜老爷揉了揉眉心,“他既有这些想法……怎么先前在这儿的时候不说?”
杜容芷愣了愣,忙笑道,“父亲……他毕竟是新女婿,又是头回子上门,怎么敢这样跟您说话呢?”
杜老爷点点头,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杜容芷知道父亲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多言,又见杜老爷面前的茶水冷了,忙又叫丫头换了一盏,亲手端给他。
杜老爷接过来抿了一口,抬起头,很严肃地问,“你刚才说,姑爷昨晚上跟人去了翔月轩吃酒?”
杜容芷没料到父亲居然还惦记着这等小事,愣了愣才解释道,“他想来也是推脱不过……”
“那也不能成亲第二日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像个什么样子?!”语气已经很是不悦。
见女儿尴尬地咬着下唇,杜老爷知道如今这事也不是自己能说的算的,嫁出去的女儿……他无奈地摆摆手,“罢了,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往后你大哥那里,我自会约束着些。”
杜容芷不由松了口气,心里想着母亲的事,于是又开口道,“女儿这次回来,发现母亲的脸色有些不好……”
“你母亲那是舍不得你呢。”说完又不禁苦笑,其实何止是夫人……
想着自己家里养的好好的牡丹花就这么叫猪拱了……哪个当爹的心里能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