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在外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接进了屋里。
杜容芷正神色怅然地坐在罗汉床上,见了她,轻声道,“她回去了?”
青荷应了声是。
杜容芷苦涩地勾了勾唇,缓缓道,“你若是得空,就去帮紫苏收拾收拾东西吧……她的婚事,怕也不会拖得太久。”
青荷低低应了一声,半晌才道,“少夫人也别太伤心了……紫苏,”她顿了顿,还是逼着自己继续道,“紫苏她跟从前已经不一样了……若是勉强留下来,对她也未必是件好事。”
剩下的半句话她没有说……对少夫人也是一样。
杜容芷诧异地抬起头,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过了许久,才淡淡笑了笑,“也许就是因为从前熟悉的人忽然变得陌生了,才会忍不住伤心吧。”又叹了口道,“紫苏说,她是今天去了外院……才被石砚缠上的。”
可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青荷什么也没问,只是半跪在她身边,轻声道,“您别难过……无论如何,奴婢都不会变……会一直守着您的。”
想起从前的事,杜容芷鼻子不由有些发酸,拍拍她的手说,“我知道。”
前世她不喜青荷耿直木讷,任由沈氏把她嫁给田庄的庄头做续弦,两人自此就再也没见过面,只是听说她后来过得很不好,生了两个女儿之后还经常被夫家打骂……
杜容芷用力闭了闭眼睛。
上辈子她欠了青荷的……就这辈子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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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宋子循回来时,紫苏跟石砚的事已经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他自然也从长兴那里听说了事情的始末。
杜容芷的心情有些低沉,晚饭也只喝了小半碗粥,还是在他的坚持下才又勉强吃了两块核桃酥果腹。
晚上早早地洗漱更衣,正要服侍宋子循睡下,却被宋子循揽住,温声在耳边道,“这件事,就值得那么伤心么?”说着似乎也不指望杜容芷回答,继续道,“我知道你是觉着把她配给石砚委屈了她……可平心而论,今天的事她亦有不对的地方。明知外院一向人来人往,且中午还有宴席,她又不是粗使丫头,何事就需要亲自去跑一趟?岂不是存心给人可趁之机么?”
个中缘由他也多多少少有些猜测,又怕说出来更惹杜容芷伤心,索性也就不提,只是对紫苏越发不喜。
宋子循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杜容芷眼眶顿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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