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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疼得精神都有些恍惚。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感觉到,一个幼小的生命在她体内慢慢的流逝……
“容芷,”身子忽然被人捞起来抱进怀里,“我来了。”
她疼得哭着抽搐了一下,那人却把她抱得越发紧了。
“嘘……别怕,”他的手在她背上慢慢摩挲,像哄孩子一般,“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你什么都不用怕。”
杜容芷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是他来了……
他肯来了么?
泪水不知何时漫上了双目,眼前这张焦急关切的脸与记忆中冷漠鄙夷的面孔重叠在一起,让她再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
迷离的眸子里终于渗出绝望的毒……杜容芷死死抓住他的手,“你为什么不护住他?他也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护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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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已经进去好一阵子。
可是直到此时此刻,回想起刚才杜容芷质问他时的样子……他仍觉得不寒而栗。
那样憎恶厌恨的眼神……
就好像他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
他甚至不知道她这浓浓的怨恨是从哪里来的——就如她所说,她肚子里的也是他的孩子,甚至很可能是他的嫡长子,难道她以为她出了事,他就不紧张,就不心疼么?
她那样控诉指责他,他的心里又何尝不难过……
宋子循用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向底下跪了一地的丫头婆子。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优雅的声音冷得如同在冰水里淬过,让听的人不自觉浑身一颤。
——青荷受了伤,安嬷嬷还在屋里陪着少夫人……红芍怨念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把事情的始末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那畜生呢?”宋子循抿着嘴地听完,忽然冷声问。
红芍吓得身子一哆嗦,“那时大家都忙着去扶少夫人,就……就让它跑掉了。”
“你们如今倒是越发中用了,”宋子循点点头,怒极反笑道,“这么些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