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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独除了他。
她甚至连荷包都没给他绣过。
先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又没来由地涌了上来。
他也知道自己为了些没影儿的事儿找不痛快很莫名其妙:杜氏进门没几个月就有了身孕,后来因为要保胎更是甚少操劳,就是莞儿的几件小衣裳,也都是她断断续续绣了几个月才做完的……可知道归知道,并不能妨碍他生气。
她现在甚至还把他撵了出来!
当她说出叫他搬去厢房的那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想问问她:难道他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
当她受了委屈,心里难过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向他倾诉,从他这里寻求安慰,而是转过头就把他连人带铺盖一并打发了?
这就是她自以为贤良的为妻之道?!
他倒宁愿她跟他闹!
哪怕说些抱怨的话呢……都好过现在这样。
太安静,太逆来顺受了。
这让他很难受。
又难受又生气……又心疼。
傅静柔也觉察到宋子循投来的目光,她脸上微微一热,飞快地朝他瞥了一眼,娇嗔道,“爷看什么呢……”
宋子循方回过神,复又低头翻了页书,语气平静道,“夜里做这些伤眼,等明日再说吧。”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
傅静柔的脸却越发红了,只见她满面娇羞道,“没关系的,妾身只差一点点就做好了……”
宋子循见傅氏这神情,心知她不知想什么去了,也不耐烦多说,淡淡嗯了一声,索性由着她去了。
屋子里一时又归于宁静。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
傅静柔捧着做好的里衣,笑盈盈走上前,“爷试试尺寸可还合适?若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妾身也好重新改过。”
宋子循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不用试了,从前你做的就很好。”
“您好歹试一试。”傅静柔好看的眉尖轻轻蹙起,甜声道,“妾身瞧着,您这几日都有些清减了呢……也不知先前的大小还合不合身。”
宋子循不悦地抿了抿唇,可到底没有拂了她的面子,只神色淡然道,“那就先放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