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芷的气色一天天好转起来。
她每天依旧清早起来伺候宋子循穿戴用膳,送他出门,傍晚又在夕阳中迎接他回家,为他张罗晚饭,教女儿读书识字,若是他在书房忙公务,她还会亲自送宵夜给他吃就连笫上两人也比从前和谐了许多。
哪怕有时宋子循一时兴起,想试试什么新花样,她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推三阻四,扭手扭脚,而是尽量配合,偶尔还能勉为其难顺着他的意思说两句荤话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来山荫县那段温馨宁静的日子。
少夫人身体康复,大少爷也不再时不时耷拉着一张冷脸,宋府上下一致表示,近来日子明显比前几天好过多了果然少夫人才是治“棺材脸”的良药。
不过也总有些人是不那么好过的。
比如依旧还在禁足的尤氏,再比如千里迢迢跟她跑过来,预备大干一场扬眉吐气的朱嬷嬷。
晚间无人的时候,尤氏就禁不住跟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丫头景春感慨,“大少爷待大少夫人可真是好从前听别人说,还不觉着怎样。如今亲眼瞧见,我才知道,一个人居然能待另一个人这般好”
她说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抚着微微有些发红的俏脸,轻声道,“也不知咱们少夫人几世修来的福气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景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小声道,“不过少夫人也太爱折腾了碰上大少爷这么好的夫君,不想着好生回报,夫唱妇随,还整天作妖。”她叹道,“要奴婢说,大少爷身边,应该有位像姨娘一般,既温柔又体贴的贤惠妻子才是。”
尤氏弯唇笑起来,那一笑犹如春花绽放,“你呀在你心里自是觉得我什么都好,可人家却未必这么想呢。”
她略带惆怅地拿食指摩挲着茶碗的碗沿儿,“别的不提,光是这家世根基,我跟少夫人比,就差得远了。”言下之意,除了出身,其他方面她也并不比杜容芷差些什么。
景春想得倒不是这些。
她皱着眉道,“少夫人既然出身显赫,就更该知礼守礼才对可您看她,自打咱们来了山荫县,听到的看到的,全是少夫人胆大妄为,言行逾越之举。就这么着,爷为什么非但一点都不生气,还总是纵着少夫人呢?”
她觉得很费解。
这也是尤氏郁闷的地方。
本来打听到那晚宋子循从正房摔门而去,她还很是高兴了一阵儿,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谁知转过头两个人就和好如初甚至比从前越发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怎能不让人生气懊恼!
尤氏想了想,阴沉着脸问,“那个朱婆子呢?怎么这几日也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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