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容芷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人还有些怔怔,“真,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宋子循认真道,“老人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定会长命百岁,我们也一定会白首到老的。”
杜容芷的心情总算慢慢平静下来她靠在他怀里,抽抽搭搭,“你不知道,那日我性命垂危时,也曾梦到过这些那时我心里难过极了”她眼泪又哗哗落下来,埋首在他胸前,“子循我舍不得离开你。”
宋子循听得也有些动容,沉声道,“我知道”他牢牢抱着她,“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杜容芷用力点了点头。
她这一晚上情绪几经起伏,这般松懈下来,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没一会儿又有些昏昏欲睡。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蹭了蹭,忍不住又要睡去。
她病中这段日子委实清瘦了不少,隔着单薄的寝衣都感觉到清华
“小了”他磨着她耳朵,哑声道。
被他带着薄茧的大掌握住杜容芷像被什么烫着了一般,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红着脸儿羞涩无措地按住他的手,期期艾艾道,“我我还在病中,万一过了病气”
“不会。”他的呼吸渐沉,在她耳边声音含混道,“大夫说已经不妨碍了。”
也不知是他话里的意思太过臊人,还是他的手掌太过灼热,杜容芷的脸越发烧起来,迷离的眸子荡起一层层水波
她轻轻嘤咛了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另一厢,尤姨娘的屋子里,此时也同样亮着灯。
尤氏神情怔怔地望着案上跳动着的烛火,眉宇间满是忧愁。
耳边还一直传来朱嬷嬷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姨娘不是有的是主意么?怎么这会子跟只锯了嘴儿的葫芦似的?该怎么办您倒是说句话呀!”
景春伸手拉拉朱嬷嬷的袖子,小声道,“嬷嬷就少说一句吧姨娘心里也不好受”
自从少夫人染上疫症,昨天还是大少爷第一次过来看姨娘,谁知一开口说的却是
朱嬷嬷哪里管她这一套,她一把把景春扒拉到一边,不悦道,“姨娘您倒是说句话呀,再这么干等下去,等爷把您送去外头的庄子上,可就说什么都晚啦!”
手里的丝帕已被绞得变了形尤氏深深吸了口气,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