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叫少夫人好生将养着,旁的什么也不用操心她成天盼星星盼月亮,都不知盼了多久才等到今天”外头传来宁嬷嬷故意压低的声音。
宋子循低低应了一声,顿了片刻,道,“祖母对四弟的事儿可说了什么?”
宁嬷嬷叹了口气,“心疼肯定是免不了的谁能想到那么活蹦乱跳一个人不过她老人家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如今虽说但总算保住了这条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此事也多亏了少夫人,若不是少夫人有心,又特地请了薛大夫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她说着方想起来,苦笑道,“您瞧我,这一说话就多起来了老夫人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就先告退了大少爷也好好陪陪少夫人吧。”
“我送嬷嬷出去。”
外头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很快又归于平静。
杜容芷怔怔地看着床顶的承尘,也不知过了多久“醒了?”一个声音在耳边温柔地说道,恍惚间她已经被那人抱起来。
她靠在他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清冷又熟悉的味道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
“嘘”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别哭我在这里。”他哑声道,“容儿,我在。”
她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把脸埋在他怀里,任泪水肆无忌惮地涌出来。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也许是为了宋子澈两世都摆脱不了的不幸,也许是为了赵氏无端的指责和侮辱,也许是为了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恐惧与无助,也许是为了腹中注定要经历重重磨难的孩子
她紧紧抱着他,温热的泪水很快打湿了宋子循的前襟,慢慢冷却,又从冷却变成温热
许久,才听他低沉道,“你方才见了红大夫过来看过,说是惊吓过度,又急火攻心,有些小产的迹象。”他帮她抿起被泪水浸湿的碎发,“大夫还说这胎必须精心将养着,任何大喜大悲,或是多思多虑,都可能”他轻叹了口气,抱着她哑声道,“容芷,以后别再吓我了好不好?”
怀里的人轻轻抽泣了下,点了点头。
宋子循把脸埋在她颈窝里,“今天事发突然,你又忽然昏倒,三婶怕有什么闪失,就回禀了老夫人如今你有孕的事儿,府里大约已经都知道了。”
那时候薛承贺还在为宋子澈诊治,她只能请三夫人从府外找大夫她怀孕的事,自然也不可能再瞒下去。
杜容芷默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口气,哑着嗓子道,“阿澈呢他”恍然想起方才宁嬷嬷那番话,她忽然就问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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