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把咳嗽压下去。
杜容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没再说话。
好在安嬷嬷等人很快端了甜汤进来,方才那番话自然也跟着揭过。
待用了碗红豆沙,安嬷嬷又请薛承贺开方子。
薛承贺就笑道,“是药三分毒……大妹妹如今胎象安稳,无需开什么方子,只要日后多加注意,切不可再动怒伤心就是。”
杜容芷点点头,“我明白。”因想起来,随口道,“阮氏的胎,近来还找表哥看过么?”
薛承贺想了想,“有次来你们家给四少爷换药,碰巧遇上,就给她诊了一回……”
杜容芷见他眉心微蹙,不由奇道,“怎么?莫不是有什么不妥么?”
静思在旁递过水给她漱口,“奴婢也听阮姨娘身边的千叶说,姨娘自打那回被大夫人下药,便总是惴惴不安,直担心有人害她……近来夜里也常惊悸多梦。”
薛承贺微微颔首,“先时那药虽未伤及她腹中胎儿,但阮氏却受了极大惊吓。多思多虑,郁结于心……胎象确实很是不稳。”
杜容芷轻叹了口气,苦笑道,“这府里头生不下来的孩子太多了……我倒愿她是个例外。”
薛承贺听她话里隐隐有感同身受之悲,便宽慰道,“我上回已为她开了安胎补气的方子,想来应该还算安稳,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又开解她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这胎能保全至今,也多赖有你庇佑,如今你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其他的,也只盼阮姨娘自己能看开些了。”
杜容芷意兴阑珊地笑了笑,“表哥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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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静思送薛承贺出去,不由又问起他许多关于妇人孕中保养之法,薛承贺也都一一解答,静思牢牢记在心下不提。
却说两人出了院子,才刚转过小径,就见前头拐角处有个小丫头探头探脑地朝这边儿张望,待看见两人走过来,焦急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喜色,赶紧提着裙子一溜小跑地朝他们跑过来。
静思一眼认出来人是阮氏身边的小娥,不由奇道,“你不在姨娘跟前伺候,怎么……”
就听小娥气喘吁吁打断,“好姐姐,这个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说着赶忙朝薛承贺福了福,着急道,“薛大夫,劳烦您去看看我家姨娘吧……她,她这几天很不好受!”说到最后已经急得带了些哭腔。
薛承贺跟静思对视了一眼,见对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