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匆匆而过。先前上蹿下跳,伺机而动的二房叫宋老夫人敲打了一通,也终于安生了下来。
三月初,园园经过一夜阵痛,顺利生下一女,取名珠儿。
虽是个女儿,长兴却欢喜得了不得,一连好几天那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儿,逢人就说他闺女长得有可爱多像他,就连安嬷嬷私底下也忍不住跟杜容芷抱怨,长兴如今逮着个人就显摆上半天,简直跟魔怔了似的。
不过主仆却是打心眼里替园园高兴——这世上有多少女人因为没生出儿子而被夫家嫌弃,相比之下话痨的长兴实在可爱多了。
待到三月中旬,皇帝的身体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朝廷内外虽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下头各方势力却波涛汹涌。
……“陛下身体一向硬朗,谁成想这才——”余展晏话刚说了一半,瞥见楚慎尧半倚在窗扇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不由皱眉道,“你听着我说话了没有?”
“听到了。”楚慎尧淡笑着摇了摇手里的酒杯,“我倒不知余兄几时也开始‘先天下之忧而忧’了……”
余展晏冷嗤一声,“我原本就是这样,只是你从前不知道罢了……”又道,“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有些棘手?”
楚慎尧轻叹了口气,“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陛下的身体一日差过一日,太后又疼爱贤王,不肯叫其就藩——”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日后会怎么样,怕也都是未知之数呢!”
余展晏皱紧眉头,“任圣上再如何疼爱贤王,自打上回那‘小倌儿’的事儿……”却见楚慎尧的目光又已经望向窗外。
余展晏不由诧异道,“我方才瞅了一眼,那弹琵琶的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你到底看什么看这么起劲……”说着也禁不住凑过去。
却见宋子熙跟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有说有笑地从对面楼梯上下去,看着好像十分熟稔的样子。
楚慎尧半靠着窗扇,懒洋洋道,“奉举一心想保二皇子,可知晓自家兄弟跟贤王的人走得这么近?”
余展晏的面色也有些不太好看,闻言冷笑了笑,“如何不知道?光我见着也不是头一回了。”他意兴阑珊地退回到座位上,一脸不屑道,“不是我说,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宋老二的骨头怎么就那么软……先前叫他们家太太养成那么个窝窝囊囊的性子就算了,如今那女人都被关起来,他不赶紧跟沈家划清界限,反倒上赶着跟他那糊涂丈人去抱贤王的大腿……”
楚慎尧蹙了下眉,“宋夫人不是染了恶疾,在乡下养病么?为何会被关起来?”
余展晏惊觉失言,语带含混道,“他们家那些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慎尧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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