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昨天一回来,就查抄了陈新甲,这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估计是秋后算账开始了吧,想那陈新甲,当初带头弹劾兴国公的啊!”
“那原吏部尚书那,怎么没动静?”
“你不知道么,我听说那边听到消息之后都吓坏了,仆人都跑了好几个!你想想,全部人都要抓入诏狱,要换我也不敢再待了!”
“我觉得你们猜得不对,陈新甲肯定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才会抄家吧?要不然,顶多抓个陈新甲而已!”
“呵呵,以兴国公的权势,还需要给你们讲这些,肯定是杀鸡骇猴了!”
“……”
一时之间,各种议论都有。大部分人觉得是兴国公在杀鸡骇猴;另外一小部分则觉得另有隐情。
对于陈新甲的遭遇,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总之,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左都督田府内,田贵妃之父田弘遇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传言,对于兴国公的权势滔天,不管怎么样,又有了深刻的认识。
于是,他二话不说,立刻带着他从江南搜罗的,以为奇货可居的哪位,连忙赶往张府去了。
谁知,张明伟已经不在府里。
田弘遇一听,也不管了,强行留在张府等着。这一日,非要把这个“礼”给送出去了,结交好了兴国公,说不定对女儿都有帮助!
她是田贵妃之父,和一般的朝臣不同,坚持要见到兴国公才离去,又是来送礼的,当然也不好赶他,就只好一杯茶水招待了。
此时的张明伟,早已到了锦衣卫衙门。一番吩咐之后,锦衣卫校尉这边便行动了起来。
于是,让周延儒就有点惊讶了。他没想到,陈新甲才被关进来的第二天,就有锦衣卫校尉把他给提了出去。这是什么情况?
事实上,陈新甲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因此,当他一见到张明伟时,便连忙低声下气地说道:“国公爷,草民知错了,国公爷乃是我大明栋梁,是草民一时犯了糊涂,猪油蒙了心才会弹劾国公爷,还请国公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想着黄云发的话,便连忙表忠心,想当兴国公的一条狗,以保他的荣华富贵!
张明伟听了,不由得为陈新甲的脸皮感到惊讶,文人的骨气呢?
其实想想也是,这厮要有文人的骨气,也不至于和晋商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