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点点头道:“此案公布天下,由三法司再审之时,你可愿意再作证一次,就指认那些晋商通虏之事?”
陈新甲此时已经没得选择,当即点头答应:“只要国公让小人去做,不管什么事都行!”
借着这个机会,又示好了一次,不过有没有用,那就另说了。
于是,就这么的,陈新甲被押了回去。
诏狱中,陈新甲的级别比较高,自然是关在里面的,路过外面的牢房时,忽然,听到边上有人扑过来,随即急促地说道:“陈大人,您有没有帮我说下,我是无辜的啊!”
听到这话,他转头一看,顿时一愣。
如果黄云发真得招供了,他会说这种话么?
答案是毫无疑问的!
立刻,陈新甲犹如被晴天霹雳一下劈到了脑门上,整个人傻在了哪里!
兴国公原来真得是在诈他!
然而,所有的都招供了,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除非是兴国公一开始诈他的时候,就直接否认有这么一回事才可以。可是……
为时已晚,陈新甲这个恨啊!
这么想着,他看向牢房里的黄云发,忽然非常地愤怒:都是你,好死不死地,来我府里干什么?一起被抓,才给了兴国公一个使诈的机会!
他正想着,后面押解他的锦衣卫校尉便不耐烦了,推了他一把,喝道:“走!”
陈新甲稳了下身子,心中有万分不甘转化为怨恨,当即“呸”地一声,一口带血的浓痰吐向黄云发,然后才恨声走了。
黄云发压根没想到他会吐痰,因此,被吐了个正着,顿时就傻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之后,他才擦掉脸上的那痰,顺便还看了下,才随手擦掉。
说实话,陈新甲那浓浓的怨气,他是感觉到了。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陈新甲有那么浓的怨气?
黄云发正在想着,就有锦衣卫校尉过来,把他给押了出去。
于是,他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收拾心情想着怎么喊冤好一点。
到了大堂上,黄云发发现,坐在主位上的,竟然是身穿蟒服的。不用说,虽然没见过,这位肯定是锦衣卫指挥使兴国公了。
说真的,他还真没想到是兴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