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了。就算没有被他说动,一般来说,这边的将领也会对使用降卒有顾忌了。
于是,他转头看了下身边的人,向蓝天保点头示意了下。
蓝天保见到,便立刻驱马上前,打断袁宗第,大声说道:“手下败将,全军覆没,只身逃跑,也亏你还有脸来面对那些曾经相信你的兄弟!”
“……”袁宗第一听,心中这个伤疤顿时血淋淋,当即大怒喝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有什么关系?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蓝天保冷声大喝道,“自己无能,累及三军,只身逃跑,不顾袍泽,这也就是你们经常做的事情。所以,你才会没脸没皮地出现在这里,你就不愧对被你坑死的兄弟?”
对流贼来说,大败仗确实不算事,几乎每个流贼头目都经历过。
可如今,流贼已经开始打胜仗,这种打败仗逃跑的事情,毕竟不是好事,当场被揭发出来,那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袁宗第听得大怒,张口欲言,却发现好像没什么话来反驳,毕竟他被打得全军覆没是事实,总不能说你们朝廷官军埋伏,太阴险吧?
这是打仗,又不是过家家!
蓝天保的一开口,压制了对面的气势,便一鼓作气,立刻紧接着大声说道:“如今弃暗投明的兄弟,是为天下太平而战,不像你们继续祸害百姓!他们如今顿顿吃干的,还有军饷可领!你们呢,你们有多少人能顿顿吃干的,你们有军饷么?你们什么都没有,只会祸害百姓!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袁宗第正急着不知道怎么反驳好,一听这话,顿时大喜,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大喊道:“笑死了个人,你说得是那些将领的家丁吧?顿顿吃干的,还有军饷可领,你当我们没有当过兵么?”
说到这里,他转头向流贼方向大喊道:“有在朝廷军中当过兵的兄弟们,你们来告诉他们,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到底是谁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公道又在哪里?”
一听他这话,流贼军中,特别是那些骑兵,大部分都是以前边军或者官军出身,一个个想起当年的事情,那还忍得住,当即破口大骂起来。
“老子当年都快饿死了,还顿顿干的,干毛啊?”
“就是,军饷是什么,来来来,告诉我们,军饷是什么鬼?老子就从未见过!”
“他娘的,卖儿卖女知道么?老子当年就被逼得活不下去了!”
“……”
几万贼军齐声开骂,到后来,一般的贼军想起过往伤心事,顿时也气恼起来,便纷纷跟着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