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拧起了眉头。
她好玩?
她怎么觉得那不是一个好的词呢。
项上聿低下了头,继续噼里啪啦地打着字。
少年时候有次,他去乡下玩,大家比赛,看谁把牛先赶到重点。
别人的牛有的慢慢的走,有的更慢慢的走,中间还要吃点草。
他的牛,他往那边拉,牛就往相反的地方走。
倔的不得了,怎么拉都拉不动。
他就想了一个办法,牵牛鼻子的绳弄很长。
他要往南走,就故意往北拉,那牛倔,就会去南边,他再一松手,牛跑的飞快的。
他觉得,穆婉就是那头牛,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比牛更倔。s3;
她本来是想要跟他谈判的,如果他想要她成为让傅鑫优爱上他的踏脚石,她愿意配合。
傅鑫优为的是钱,权利,身份,她不可能挑拨成功,因为这些是项上聿与身俱来的。
即便让傅鑫优知道了她和项上聿的关系,也无法阻止他们联姻。
这条线,她走不通了。
她得想办法走其他的路线,可,暂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种漂泊在浩瀚大海中的感觉。
关键是,她还失去了航海图。
退不了,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没有理会项上聿,趴在了桌子上面,看着空气,“以前,有个科学家做了实验,具体是放了什么动物,我已经忘记了,把这个动物关在笼子里,面前放的是玻璃窗,刚开始,这个动物会不断的撞击,拍打玻璃窗,企图去玻璃的另外一边,但是久而久之,它知道拍打窗户没有用,他出不去,就不再去了,直到有人把玻璃窗拿掉,它却以为那里还有玻璃窗,坚决不去另外一边的领地。”
项上聿听着,眼神暗淡了下来,“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比动物聪明,有人拿走了玻璃,就能立马的发现异样。”
穆婉看向项上聿,“我们斗多久了?是从我懂事开始,还是从我不懂事开始,还记得抓阄吗?”
“不记得,毕竟是一周岁时候的事情,不过听我妈说了。”
穆婉笑了,“我们年级差不多,外公就让人把我们一起放在了地上,你一开始选了枪,才拿到手上,就被我抢走了,然后你就哭。”
项上聿脸上有些异样。“我把你的奶嘴抢走了,你不是也哭了,你哭的时间比我长,因为我在你哭的时候把枪抢走了,而且没有还你奶嘴。”
穆婉眯起眼睛,“你是从婴儿开始,就无比恶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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