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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留了一点余地,没有说真话。
闵瑞光摇了摇头,说:“我原来四个铁杆兄弟被武藤仪轨杀了。现在,警署里的人见了我就像见了瘟神。我手下调不出人来。再说,我刚刚上班不久,警署里还没有安排我做事。如果余长官真的需要的话,我这几天积极点,很可能在十天、半个月之内会带队巡逻、或者蹲点。到那时就可以操作了。”
余则成看到闵瑞光说的比较诚恳,便说:“可以!你要是可以带队了,就在你小夫人窗户上放一块石头、砖头什么的。以便我们联络你。”
“行!”
余则成不敢在这里跟闵瑞光多聊,随即跟闵瑞光分开。这个窃听点也随之撤销了。
王千滚、扈林升、赵玲渡继续留在汉口这边潜伏。耐心地等待闵瑞光的消息。
王千滚、扈林升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详细侦察特务机关拘留所。这是在湖南街靠近北边的一个院子。原来就是一个大储物仓库。因为要储备一些生鲜,下面挖了很大的地窖。后来,改造成拘留所。上面关押普通犯人。地下牢房关押重罪犯。关押的大都是军统、中统、工党的被俘人员。也有部分杀鬼子比较凶悍的江湖人士。
余则成则回到武昌,继续培训七个学生。这时,学生们已经放假,全程留在那个学生的院子里接受余则成的培训。
一晃十天过去了!
王千滚终于在闵瑞光小妾的窗户上看到了一块砖头。
这时,王千滚将余则成约了过来,当天天黑之后,在公用电话亭给闵瑞光打了一个电话。他说:“钱叔让我告诉你,该办的事情都办好了。”
“好!”
余则成跟闵瑞光约定,接到自己或者王千滚的电话,只要不说一、二、三这三个数字,就是在隔壁见面。一、二、三代表三个不同的见面地点。
不久,闵瑞光跟余则成俩在隔壁见了面。
闵瑞光说:“我现在已经开始带队巡逻。你看怎么实施?”
余则成问道:“你带的弟兄可靠吗?”
闵瑞光摇了摇头,一脸沧桑地说:“这年头,可靠的人不多了!我这次也是一锤子买卖。事情办完之后,我就跟你走了。明刀明枪地跟鬼子干。”
余则成权衡了一下,闵瑞光是留在警察署给区站提供情报有利,还是协助自己劫狱有利?最后,他觉得还是协助劫狱有利。因为一旦那七个学生培训结束之后,还可以让吴小正安插一两个进警署。再说,闵瑞光在武藤仪轨那里挂了号,将来即使是做卧底,前途不大。警署也不可能安排闵瑞光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