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有一个炕桌,放着茶具和几本书。
老道进了屋子,直接在炕上盘膝而坐,然后示意陈曦坐到他的身边,中年道人给沏上一壶香茶,便悄悄退了出去,并将门轻轻的关上了。
老道喝了一口茶,然后平静的问道:“介民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自然难不倒陈曦,好歹在华阳公司干了十多年,最初又是胡介民的部下,对胡总虽然不敢说知根知底,但了解的也不少,所幸的是他们父子也是三十多年未曾谋面,胡海清对儿子的情况知之甚少,所以陈曦即便有的地方说得不大对,也露不出破绽。
洋洋洒洒讲了半个多小时,真真假假的,反正是说得唾沫星子横飞,口干舌燥。
老道听得很认真,当听说儿子明年有可能担任副市长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即长叹一声道:“他自幼在社会上结交了很多不三不四的人,所以身上有些江湖习气,其实,从政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这么多年,他凭着自己的努力干到了这个程度,也算是人生的造化了。”
“其实......爸也偷摸来过这里几次,但始终没来找您,他跟我说过,实际上想接您回家颐养天年呢。咱家现在房子也宽敞,楼上楼下二百多平方米,前面还有个大院子......”话还没等说完,却被老道打断了:“不去了,我在这里前前后后住了四十年,早已和玄衣观融为一体了,哪也不去咯!”
话说到这里,陈曦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尴尬的笑了下,眼珠转了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暗暗的盘算往下该怎么编。
“孩子啊,你刚刚说,你叫......”
“我叫胡岩。”他赶紧说道:“岩石的岩。”
老道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又笑着问道:“那你今年多大了呀?”
陈曦的反应还算快。胡介民确实有个儿子,不过高中的时候就送到国外了,现在应该是念研究生,年纪也就在二十四五上下吧,这一点,他早在跪下叫爷爷的那一刻,就算计明白了,于是张嘴就来:“我二十五了,属猴。如今也在华阳集团上班”,之所以如此熟练,是因为小周就是这个年龄和属性。
老道微微点了下头:“我们祖孙三代,都在华阳集团,也算对得起国家的培养了啊。”说完,手捻胡须,笑吟吟的问道:“我刚刚听道广说,你是来打听余道真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陈曦在刚刚介绍胡介民近况的时候,便有了准备,于是叹了口气,将胡介民在市领导面前打包票的事说了下,只不过极力渲染了方远途的横行霸道,把胡介民说成了万不得已,被迫答应替方家寻找这位余道真。
“我爸一直想来找您,可也不知道为啥,他好像始终是跟您拧着一股劲儿。”他试探这说道,然后偷眼看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