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胡介民的这句话吓了一跳,不由得微微一愣,脑子则飞速的转着,暗暗揣摩着这句话的含义。
“这绝对不是意外。”胡介民说得非常坚决:“要我看,有些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说心里话,对于胡介民的这个定性,他颇感意外,只不过又觉得有些是似而非,正打算进一步问清楚,却听胡介民又往下说道:“陈曦,你调查来调查去,就得出个意外的结论呀?要这么说的话,对你的使用就有必要重新考虑了,这不是他娘的扯淡嘛?傻子都能看明白,如果是意外的话,袁军把曹二柱藏起来干什么?”
这算是说到了点儿上,不过,曹二柱的事他还没有汇报,可听胡介民的话茬似乎已经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以胡介民的作风,没准早就把袁军找来问话了,别看袁军骄横狂妄,但胡介民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就是不当华阳的总经理了,也未必敢稍有造次。
“您都知道了呀?”他笑着问。
“废话,啥事都等着你汇报,那领导岂不成了摆设?”刘汉英接了句,一旁的胡介民则把大手一挥,直截了当的道:“我和汉英找曹二柱聊过了,人也给打发回家了。”
“啊?回家了,那万一......”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胡介民打断了:“一个农民工能有什么万一,把人家扣在这里干什么,跟他又没啥关系。”
他的眼珠转了转,隐隐的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儿,可又不敢反驳,只好连连点头道:“也是......确实该让人家早点回家。”
胡介民轻轻叹了口气,翻身坐起,两只大手在床沿上重重拍了下:“袁军这家伙仗着自己是老员工,为老不尊,灌两杯猫尿,居然还敢跑去公司撒野,也就是老钟脾气好,如果换成是我,非抽他几个大耳刮子不可,什么玩意!”
“袁经理也是一时糊涂。”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可心里却有点诧异,袁军的问题,恐怕不仅仅是撒酒疯那么简单吧,胡总对此大发雷霆,却闭口不提烧死人的事,怎么感觉有点避重就轻的意思呢?
见他只是很随意的说了句,胡介民似乎还有些不满,正色说道:“什么一时糊涂,对这种行为决不能姑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帮家伙会把你的忍让当成软弱,非但不收敛,反而会变本加厉的,这种事以后发现一起,严肃处理一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都这样的话,那企业哪里还有正常的办公秩序,简直是胡闹。”
一旁的刘汉英听罢,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胡介民把脸一沉,转身问道:“汉英,你有啥不同意见吗?”
“没有,在你面前,谁敢有不同意见啊,那不是找不自在吗?”刘汉英笑着道,说完,瞥了眼陈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又道:“要细论起来啊,袁军这么做,也是前有车后有辙,所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嘛。”
胡介民听罢,略微愣了下,随即明白了过来,狠狠瞪了陈曦一眼,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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