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蔫笑着道:“还真让陈总说对了,田大棒子是咱们南山的知名人士,在做石材生意的圈子里,他的名字就是见利忘义的代名词,同时也和倒霉和戴绿帽子划等号,所以,大家起誓的时候,就都把他给捎带上了。”
陈曦听罢,更加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刚刚你们不是说,这个人跟着方远途混日子吗?到底干了啥缺德事,至于大家恨成这样?”
陆万林呸了声:“田大棒子干得不叫缺德事,应该叫缺了八辈子大德,这路货色,最后横死街头都是便宜的,他要敢回南山县,我敢保证,不出三天,就得让人给大卸八块了。我说,咱们吃饭的时候不提这个狗篮子成吗?一提他,老子啥胃口都没有了。”
“对!六叔说得对,还是先吃饭吧,省得倒了胃口。”另外几个人也附和道。
见大家都这个态度,他也不便穷追不舍的问起来没完,只是心里的谜团越发浓重,绞尽脑汁的想将话题往这方面引,可大家对此似乎都没什么兴趣,谈论的基本是和向北有关的事,诸如什么背景和家世等等,越说越热闹,再也不提田大棒子了。
烤全羊做得非常地道,几个人大快朵颐,吃得满嘴丫子流油,但他却如同嚼蜡,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默默揣摩着田大棒子和田甜之间的关系。
田甜就是邻省南山县人,其父与方远途合伙做石材生意,再加上其母出轨等等,所有这些事综合起来看,田大棒子非田甜的父亲莫属。除此之外,田父遇害,田母重病,按理说亲戚朋友都该伸出援手才是,可却很少听田甜提及,还有省城的那位陈局长,作为舅舅,外甥女上门,感觉多少有些冷淡,当时他并没多想,现在看来,这一切应该都是有原因的。
“老弟啊,咋一直闷闷不乐的呢?是我招待不周,还是饭菜不合口味啊?”陆万林突然问道。
他一愣,赶紧笑着道:“陆大哥说得哪里话,你帮着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闷闷不乐呢?不过,近期公司的事实在太多了,搞得我筋疲力尽,啥心思都没有了。”
“你这事业心也太强了吧,兄弟啊,听老哥我一句话,事业是无限的,站着这山看那山高,挣十万的时候想挣一百万,挣到一百万又琢磨挣一千万,无尽无休,可生命不成啊,老天爷就给了百十来年的寿命,掐头去尾,能乐呵的不过这么几十年,所以啊,别把那些看得太重,当再大的官,挣再多的钱,最后两眼一闭的时候,也就是那么一捧灰,被风一吹,啥也剩不下。”陆万林喝得红头涨脸,但思路还是很清晰,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大哥说得非常对,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功利心太强了,自己都感觉活得很累。”他顺着陆万林的话,信口说道。
陆万林哈哈一笑:“知道毛病就得改,改了就是好同志嘛!今天晚上,把一切都烦心事都放下,大哥带着你彻底的放松下,咱们来点刺激的,玩完之后,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再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这才叫劳逸结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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