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峰经验老到,立刻就听出话茬不对,连忙打岔道:“二位,我可有言在先啊,今天只谈婚事,不谈工作,违者罚款啊!”
向北听罢连连说好,然后还开玩笑的道:“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啊,现在的平阳是顾兄的地盘,在你这一亩三分地,我必须服从管理啊,真真儿得罪不起!”
几个人正说笑,顾夫人和顾晓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陈曦偷偷瞥了眼,发现顾晓妍面带微笑,显然刚刚在房间里的交流比较愉快和融洽,心里多少放心了点。
饭菜也差不多了,顾兆峰见状便张罗着吃饭,待众人依次坐好,他这才笑吟吟的将一个深褐色的酒瓶放在了餐桌上,郑重其事的说道:“首先得感谢下向总啊,贡献了这瓶1928年的赖茅,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喝得到的哦,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咱们今天喝的不是酒,是历史和文化的沉淀,所以,必须要有点仪式感。”
领导的口才就是好,明明是喝酒,经他这么一说,立刻感觉高大上了,陈曦默默的想道。
向北颇为得意的一笑:“实不相瞒,这是早年贵州的一位朋友送给我父亲的,当年存世量大概也就几百瓶吧,转眼三十年过去了,现在恐怕就更少了。”
“那可未必啊,也就是你有这个气魄,一般人谁能舍得喝啊?”顾兆峰道。
向北却连连摇头:“那可未必,当年有两瓶1921年的茅台,一瓶被咱们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大人喝掉了,另外一瓶则被棋圣聂卫平喝了,那两瓶酒可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孤品,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相比而言,我手里的这几瓶酒,要逊色许多啊,但是在我看来,不论多值钱的酒,都是给人喝的,达官显贵也好,贩夫走卒也罢,只有喝到肚子里,才能体现出酒的价值,否则,就是去了存在的意义。”
一语说罢,顾兆峰夫妇都连连点头,顾晓妍虽说没什么表示,但也很得体和礼貌的微笑了下,只有陈曦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仿佛根本没听到似的。
别看顾晓妍对父亲常年代搭不理,冷若冰霜,但陈曦在顾兆峰夫妇面前一直表现的非常谦恭客气,甚至有点讨好的意思,可今天的情况却正好相反,这倒是令顾兆峰有点懵了,先是与妻子交换了下眼神,然后笑着对陈曦道:“小陈啊,我可听说晓妍说,你是豪饮之人啊,怎么样,今天咱们就把这瓶百年老酒彻底消灭掉,就算是打向北同志的土豪了!”
“你们喝吧,我开车了,不能喝酒。”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顾兆峰一愣,随即笑着道:“没事,一会儿让向总的司机送你回去不就完了嘛?”
他略微沉吟了片刻,抬头望去,却见餐厅的酒柜里还放着一瓶泸州老窖,于是便指着道:“这样吧,顾叔,我喝那瓶泸州老窖就可以,这瓶酒如此贵重,还是你们喝吧。”
此言一出,众皆愕然,向北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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