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素不遵号令,即刻押送到庲降都督府按照军法行事!”就在吕祥还忧虑的时候,刘封沉声开口道,“朱家堡蓄意叛乱,勾结东吴,马上传令牂牁郡守出兵将其扫平,主事者格杀勿论,其余充军发配!”
“是!”张维没有丝毫犹豫,躬身答应。
“刘将军、张太守,请恕在下冒昧,”吕祥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出兵朱家堡,非同小可,是否要先告知李都督?”
张维不满地看了一眼吕祥,暗笑这年轻人也太没眼力了,正要回答,费恭却先说道:“吕校尉尽管放心,此事自会告知李都督,并无不妥。”
吕祥见费恭都说话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闷闷坐在一旁,他知道张维绝非信口开河之人,既然如此说话,定是对这人十分信任,只好等一会再问清楚了。
“哼,朱家堡的人都是坏蛋,早就该除掉了!”花鬘解气地挥了挥粉拳,站起身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我累了,先回去歇息,你们有事慢慢商量吧!”
解决了她心中最后的遗憾,花鬘无心听他们议论军事,亲眼见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总算心满意足了,张维马上派人送花鬘前去休息,她那两个护卫还在馆驿中养伤呢!
此时天色已黑,连日奔波,刘封也想早些休息,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人前来报信,拿着的却是暗卫的密信,张维看也不看,转手便递给了刘封,则更让吕祥心中暗惊,暗卫的密信可不是谁都能看的,却见刘封到手直接就拆了开来。
看到刘封拿出一指宽的信笺,吕祥忽然心中一震,想起来张维称呼他为“刘将军”,而费恭从见到这人便开始神色古怪,言辞谨慎,终于有所明悟。
不久之前,成都传来诏令,叛乱平定,新皇登基,燕王摄政,北地王年仅十二岁,根本没有理政能力,而能让燕王派来的费恭言听计从的,除了皇帝之外,似乎也只有燕王了。
再看刘封毫不犹豫地打开暗卫密信,吕祥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到了此时,方才的一丝不满和愤懑便烟消云散,想不到这一路之上,堂堂的燕王殿下,竟然甘愿伪装成蛮族郡主的护卫,亲自前往月亮谷,当真是忍辱负重,用心良苦。
“哼,一个小小的交趾县,情势便如此错综复杂,当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呐!”正当他心惊的时候,听到刘封一声微哼,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张维忙问道:“不知交趾那边,如今情形如何了?”
刘封晃了晃手指夹着的纸条,笑道:“刘阐已经幡然悔悟,被刘循劝降,但他还想戴罪立功,想将交趾拿下,一同回归大汉。”
张维闻言大喜:“此乃大汉天威昭昭,九州再得其一,天下已归近半,汉室振兴有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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