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唐咨一触即分,并不恋战,骑兵轰然而过,将吴兵兵断为两处。
“吾领兵渡河,众将死战,士卒丧命,焉能就此狼狈而逃?”
吕岱见状,忽然怒吼一声,须发皆涨,猛然间催动战马,尾随追杀从眼前呼啸而过的蜀军。
“吕将军,不可”吕据才要阻拦,吕岱已经纵马而出。
“杀”
吕岱爆喝一声,在十余名亲兵的保护之下,怒目杀敌,红袍白须,在夕阳下愈发显得醒目,如同一团烈火,燃烧着最后的能量,大刀舞动,人头翻飞。
“老儿,冲我来!”费恭调转马头,看到吕岱尾随冲杀后军,怒吼一声,舞枪迎上吕岱,与之厮杀在一处,一老一少,舍命而战。
唐咨整理队形,从后面尾随赶来,正要上前助战,后面的葛政已经冲过石桥,蜀军蜂拥而至,挡住了唐咨,只得再次与葛政厮杀。
钟离婓与相毅厮杀正酣,陡然听到对岸惨叫连连,扭头一看,蜀军已经尽数过桥,河水中的吴兵见无处可逃,纷纷举起双手高喊投降,被弓箭手监视着狼狈爬上岸边,倒卧在河边的草地之中。
再看左右,只剩下自己一人,钟离婓咬牙怒目,想要救人,奈何部下从军死尽,周围都是蜀军,分神之际,被相毅一枪刺中肩头,露出破绽,另一条枪横扫过来,狠狠拍在腰间,只觉得眼前一黑,闷哼一声卧倒在地。
“将他拿下!”相毅见活捉了一名敌将,不禁大喜,他知道在汉军营中,活捉武将可比拿他的脑袋功劳大多了。
早有围观警戒的士兵一哄而上,将钟离婓七手八脚压住,捆绑得如同粽子一般,四名士兵将他抬起,带往武城去了。
这边已经停止厮杀,看到对岸数百人围拢一处,也领兵过桥,在桥面上才看到被围攻的正是吕岱,赶紧凑了过去。
此时吕岱与蜀兵鏖战不已,身上血映征袍,汗流浃背,手臂上多处受伤,肩胛上甚至还有两根流矢,鲜血渗出衣甲,兀自舞刀而战。
远处的吕据见吕岱被团团围住,想要救援也无可奈何,只好长叹一声,带领数百残兵往高安撤退。
“住手!”
就在众人围杀,费恭死战的时候,吕岱忽然一声爆喝,大刀横在胸前,白眉之下,冷眼扫视众人,随后将目光盯住了费恭,缓缓道:
“你放他们做,老夫愿降!”
“将军,我们不走!”
“将军,我们愿意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