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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别”关凤一把推开了刘封不老实的手,扭身躲开,端着脸盆快步走了出去,“你还不快去看看你小舅子?”
刘封咂咂嘴,无奈地摇着头,转身换上衣服,向前厅走去,整个王府之中,下人和婢女其实并不多,尤其是像刘封这样不需要人伺候的王侯,着实不多见,甚至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说出去,又有几人能信?
厢房之中,诸葛果抱着诸葛瞻,赵妪和花鬘几个人都围着她在逗弄,小家伙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小包,泪眼婆娑,此时已经止住了哭声,大眼睛四下张望着。
黄月英坐在凳子上,双目发红,眼中尽是自责,刘伶乖巧地抓着黄月英的手,一个劲地叫着“姥姥”,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封先走过去看了看诸葛瞻,伤势并不严重,小孩子有点磕碰也算正常,挥了挥手示意诸葛果带着小家伙到外面去,他单独和黄月英聊聊。
赵妪抱着刘伶走了出去,看着小家伙靠在赵妪怀中,刘封一阵无奈,这本来是属于自己的地盘,但自从离开交州之后便再未享受过了,来到长安之后,赵妪便和花鬘住在一起,根本不给刘封亲近的机会。
众人走后,刘封坐到对面,问道:“伯母,你最近是否有什么心事?”
“没有,忽然想起往事来,有些分神了!”黄月英擦着眼角,勉强一笑,“你国事繁忙,府中这些小事,就不牢你费心了,瞻儿他没事。”
刘封看着黄月英,认真言道:“丞相因我而去,今后家中一切为难之事,岳母一定要告诉我。我先前也说过,如今岳母是我唯一的长辈了,女婿也是半个儿,万不能见外呐!”
“这我知道!”黄月英欣慰一笑,柔声道,“子益,放心吧,若是我不能处理之事,一定会找你,眼下真没什么事!”
“那就好!”刘封也知道黄月英一直都是兰质蕙心的女人,精明强干,就算有什么事,如果她自己能解决的,也用不着自己出手,暂时放下心来。
黄月英忽然说道:“对了,崤山孟家的人应该今天就到了,三媒六证、聘书礼仪都已经准备停当,下月便有良辰吉日,早些把日子定下来,你看赵姑娘她也等不了多久了。”
刘封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大事,笑道:“此事单凭岳母安排便是,一切遵从吩咐。”
“洞房花烛夜,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当然高兴了!”黄月英收拾心绪,看着刘封笑骂道,“以后少在外面沾花惹草,辜负了我女儿。”
刘封连连点头,唯唯应允,这种事上他可是没有半分回嘴的余地,也难得感受一番长辈的关怀,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他也深刻体会到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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