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更觉神奇。
“控马实不敢当!”张伯乐敛容答道,“在下从小便在马群中长大,故而了解颇深,懂得与马相处之术,也能理解一些马语。若论到控马,超过一百便难了,若是在马厩之中,一千匹大概便是极限,但若是躁动马群,便无能为力了。”
“哈哈哈,这就足够了!”刘封大为满意,俯身想要抚摸一下小鹿,两个小家伙却惊叫一声,躲到张伯乐身后去了。
张伯乐言道:“在下能和野鹿相处,也是以马之态与之交流,故而能够稍微亲近一些,这三只鹿没有了自保之力,到了晚上更为危险,只好先将之收留下来。”
刘封皱眉道:“听说鹿不能驯服,你带着它们,等母鹿伤好了放生,恐怕也难保它们的性命。”
张伯乐笑道:“在下与玉虚宫的掌门有些交情,将它们送到玉虚宫去便可,玉虚宫后山听说时常有鹿群出现。”
刘封点头笑道:“如此最好不过,如今我军在武威、天水有两处马场,羌族之地每年也有战马运送,正缺相马之人,你若是真心出仕,接下来可都是苦日子了,你要做好准备。”
“能得殿下任用,乃是在下之幸!”张伯乐听刘封一来就把汉军两大马场都交给他,再次跪拜在地,“只要能见到马群,与良驹为伍,再苦再累,在下也甘愿效劳。”
“如此说来,这匹马便是你送给殿下的良驹了?”知道了这人的身份,文鸯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他久在西凉,关于张伯乐的传说,可是没少听人说起。
“麒麟王乃是当世英雄,英明神武,自当配宝马,”张伯乐却微微摇头,转身轻抚那匹马的鼻梁,慨然道,“它虽然是西极马的纯血后代,但体型消瘦,外观不雅,有损麒麟王的形象,还不足以匹配。”
文鸯悚然动容:“难道说还有比这匹马更好的战马?”
“哈哈哈,这个自然!”一说起这些,张伯乐脸上便露出矜傲之色,仿佛正如睥睨天下的皇帝一般,傲然道,“不是在下夸口,这匹马必定是当世第一,就是那赤兔马,恐怕也比之不如。”
“有如此厉害?”班辞和文鸳同时问道。
“因为……”张伯乐抿了一下嘴唇,眼中精光闪烁,竟有几分虔诚,缓缓道,“它是天马的后代。”
文鸯惊呼道:“啊——还真有天马?”
刘封也听得一阵动容,刚才张伯乐就说天马寻常人根本见不到,转眼又来一匹天马,这也太凑巧了吧?
张伯乐叹道:“据我所观察,此马的确是天马的后代,但并非纯种。但即便如此,如今世上,能超过它的,恐怕也只有天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