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吴兵马。
丁奉猜不透魏军的意图,不得不暂时退兵,就算这队骑兵和城内守军同时出战,他也无惧,但按兵不动,丁奉便不敢轻举妄动,担心还会有其他魏军到了宁陵境内。
派出了几十名斥候到周围监视打探,始终不见魏军踪影,丁奉疑惑不已,莫非魏军要等天黑再来借机袭营不成?
日薄西山,丁奉心中的不安愈甚,猜不透魏军的意图,最大的可能便是到了晚上四面围攻,自己孤军作战,十分危险,想到此处,便有了退兵之意。
正当他和副将商议之时,就听帐外一阵骚乱,不由心头一惊,不等士兵报告,先冲出了帐外,便看到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孙伦。
“孙将军,你,你这是……”
丁奉见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如果拓县失守,整条防线就要受到影响。
孙伦见到丁奉出帐,也顾不上满营将士都在盯着他,跪倒在地,颤声道:“将军,魏军偷袭外营,眼下正围攻拓县,请速速回援。”
“什么?”丁奉惊怒交加,顿了一下才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魏军如何能够偷袭?”
“这,末将,末将……是留将军不肯发兵,留将军关闭城门,他,他……”
见孙伦支支吾吾,闪烁其词,丁奉便猜到必定是孙伦失职,白日被人偷袭,听来简直是荒谬至极。
“汝非但失守营寨,还闹出此等笑话,让我东吴将帅被天下人耻笑,还有何面目来见本将军?推出去斩了。”
惊怒之下,丁奉手心里冒出冷汗,这等事传出去,叫三军将士还如何看待他?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末将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
孙伦吓得浑身一个机灵,不断磕头求饶,果然如他先前所料,留守后方就是如此,赢了功劳微乎其微,一旦出了意外,便是杀头之罪。
一名副将与孙伦平日关系不错,上前劝道:“将军且息怒,魏军白日偷袭,实在出人意料,如今准备退兵之时,若是斩将,必定影响军心,不如先饶他性命,先断后回撤,待回至拓县,自有大都督定夺。”
“且先记下一百军棍,等回城之后再算。”丁奉忍着怒火,让孙伦退下准备撤兵。
“将军,魏军虎视眈眈,骑兵就在城外,我们该如何撤退?”
几名副将忧心忡忡,此时真是进退两难,拓县被魏军围攻,急需救援,但贸然撤退,宁陵兵马必定会趁势掩杀,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