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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使者何剑,参见陛下。”
“唔,免礼吧!”此时孙权已经无心计较言辞虚礼了,开口直奔主题,“不知楚王派你前来,有何事商议?”
何剑看到孙权的时候,心中也暗自吃了一惊,想不到当年三分天下的英雄人物,如今居然身形憔悴至此,形同槁木。
用冢中枯骨来形容他毫不为过,满屋浓浓的药味充鼻,一瞬之间,他竟有种不忍提出此行要求的打算:如今的孙权,看起来实在太惨了。
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短暂的同情心压了下去,这可是两国之交,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误了大事,只会导致更多的人流血牺牲。
“说来惭愧,在下此来,是向陛下借几样东西。”
“借……”孙权一听到这个字,下意识地眼皮一阵狂跳,警惕地盯着何剑,“欲借何物?”
何剑抱拳道:“借一城!”
“岂有此理!”孙权闻言大怒,猛拍桌案,药罐子震得哗啦啦作响,“好个魏文长,当真贪心不足,朕与他并无半分交情,一旦交涉,便要借城,哼……”
孙权不满地瞪了一眼鲁淑,魏延提出这等无理要求,鲁淑竟然不知拒绝,还将使者带到军中来,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微哼一声摆手道:“若非朕即将出征,杀人不祥,今日便叫你人头落地,还不速退?”“唉,可惜可叹呐!”何剑闻言,非但没有惊慌,反而仰天长叹,摇头道,“都道陛下雄才伟略,运筹帷幄,尽知天下大事,原来竟也是浅见之辈,枉我千里迢迢,跋涉山水
而来,告辞!”
“慢!”孙权脸色一沉,抬手叫住了何剑,寒声道,“汝方才之言,冒犯天威,若不说出个理由来,朕定将你凌迟而死。”
何剑双目微眯,刚刚转过一半的身躯也不转回,侧目看着孙权,冷笑道:“陛下连吾借何城也不问,更不问借城之用,是否于江东有利,便怒而杀人,岂非帝王作为?”
“哼——”孙权冷哼一声,眼角的面皮抽搐了一下,“尔欲诓吾城池,其心叵测,莫非还要朕以礼相待不成?”
何剑摇头叹道:“就算陛下有此怀疑,也该相信鲁先生几分判断,若是在下有无理之求,伯文兄又怎会带外臣前来见驾?”
“哦?”孙权眉头微皱,也觉得何剑言之有理。
鲁淑与其父鲁肃性情相似,绝非鲁莽草率之人,如果何剑来意于东吴无益,值此大军出征之际,也不会带人前来扰乱军心。
见孙权沉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