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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私下里却有还乡之心,只因为降魏,怕回去之后被责罚,故而犹豫不决,今日探得军中机密,便连夜逃出魏营,就近从水路来见刘纂,希望能够将功折罪。
刘纂见二人身份不假,已经信了七八分,问道:“不知你三人探听到何等机密?
若是重要,本将自当禀明陛下,赦免投敌之罪。”
三人闻言大喜,其中一名小卒言道:“今晚三更时分,夏侯楙兵分三路乘夜要劫合淝营寨,约定举火为号,三路齐出。”
刘纂一怔,旋即冷笑道:“夏侯楙就是因偷营兵败,如今去而复返,还妄想故技重施,张将军早有防备了,这也算不得什么机密军情。”
另一人忙道:“此并非夏侯楙今夜出兵之意,其三路出兵,就是为了吸引城内守军出城来救,还有一路精兵埋伏在城外,只要守军出城,便沿途埋伏杀之,反去夺城,其旨要是为了取合淝城。”
“啊?”
刘纂闻言大惊,起身道,“若果真如此,合淝危矣!”
他此来本就是为了保卫合淝,如果合淝丢了,他在上游驻兵也就失去了意义,马上派人向张承报信,厚赏那三人,叫他们一同前往合淝禀明军情。
那三人与信使一同出了水寨,到了半路,却将刘纂所派之人给杀了,折返到魏军营中来向阮籍报信。
信使走后,刘纂马上传副将王祚、孙怡前来议事,将方才情报告知二人。
王祚吃了一惊,忽然冷笑道:“将军,既然知道魏军要去劫营,如今已然告知张将军,料想合淝无恙,何不派兵上岸从后偷袭魏军后方,断其归路,如此一来,岂不永绝后患?”
刘纂闻言大喜,抚掌笑道:“果真妙计也!此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孙怡还是谨慎一些,言道:“魏军兵强马壮,虽然败了一阵,却并未伤及主力,张将军取胜之前原本还催人来求救,倘有疏虞,则前功尽弃,还需派一路人马前往合淝支援,如此方为万全之策。”
“这倒是稳妥之法!”
刘纂捻须点头,旋即将兵马分作三部。
令王祚引一万军前去截断魏军归路,孙怡领五千兵马往合淝支援,自己则带兵看守水军大寨,多派哨马打探新城魏军的动向。
王祚献策出兵,自以为得计,这一次不仅要杀敌,如果能将夏侯楙活捉或者杀死,将是一件大功,一路上交代副将和几名校尉要随时注意,可不能放走了魏军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