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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邻苦涩一笑,问道:“刘司马,以眼下局势,司马可有良策退敌?”
刘铄微皱眉头,言道:“蜀军兵精将勇,养精蓄锐,图谋已久,刘封此次出兵,必定志在必得……”说到这里,刘铄微微停顿,观察孙邻的反应,见他眉头紧锁,沉吟不语,并未有愤怒之色,继续说道:“且豫章诸地,俱已属彼,止有新都这弹丸之地;又闻江北兵败,军心不安,援兵不至,量我等五万惶惶之众,安能敌得十五万强兵?
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孙邻看着刘铄,片刻之后目光一阵暗淡,叹道:“敌我强弱,吾亦知之。
奈江东是我孙家基业,若新都不保,则江东如袒胸置于利刃之下,吾安忍弃之而逃乎?”
刘铄听孙邻竟有逃走之意,不由眼角一阵狂跳,知道事情果然如李丰书信中说,有所转机,信心便足了几分。
轻咳一声,刘铄凑近孙邻,低声道:“将军视江东为孙家基业,恐陛下必以将军为孙家之人呐!”
孙邻浑身一震,悚然动容,盯着刘铄沉声道:“司马此言何意?”
“将军又何必明知故问?”
刘铄此时反倒渐渐冷静下来,冷笑一声言道,“且不说将军数年安置闲职,不受重用,令叔被幽禁东海之事,恐怕也让陛下起了猜忌之心吧?”
“住口!”
孙邻一声历喝,打断了刘铄,神色变换数次,才咬牙道,“叔父被囚禁,乃是他错事在先,咎由自取。”
孙辅随是他的叔父,但却将他兄弟三人抚养长大,两家人本就血浓于水,实则亲如一家,并无分别,孙辅之死,也让孙邻痛苦了好一段时间,暗中更为其守孝三年。
“将军呐!”
刘铄慨然一叹,缓缓道,“陛下守江东数十年,当年赤壁之战,八十万曹兵南下,多少人当面劝说陛下北面降曹,陛下尚能容忍,何以独不能放过令叔?”
孙邻怒道:“你……”刘铄摇头笑道:“将其幽禁至死,皆只因他姓孙呀!”
孙邻恼羞成怒,指着刘铄沉喝道:“刘子林,你胆敢出言挑唆,莫非有降蜀之意?”
“将军息怒!”
刘铄赶紧示意孙邻不要声张,看看左右,才说道,“吾为将军属僚,自是为将军着想,若是降蜀,早便出城而去,将军又奈我何?”
孙邻看了看刘铄,微哼一声转过身去,他知道刘铄说的也是实情,其负责巡逻守城,如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