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洪一怔,忙赔笑道:“将军满门忠烈,实在令人钦佩,是属下太过自私了,请将军恕罪。”
“这也不怪你!”
留平见施洪为他考虑,有人劝慰,心中反而宽慰了不少,长出一口气,打量着施洪,问道:“将军前日派人来告知蜀军熔断铁锁之事,今日回来,何以如此狼狈?”
“唉——”施洪摇头叹道,“蜀军防备严密,我连夜领兵偷袭,虽然得手,但只烧了稍许营寨,便被其发现,急忙撤退,还是折损了许多士兵,因有人受伤,便将他们暂留山中互相照看,我自来商议军情。”
“蜀军有精兵二十万,将军敢以区区三千人去劫寨,足见英勇!”
留平对此其实也没报多大希望,勉强挤出一些笑容,“倒是来回折腾,辛苦施将军了。”
“咳咳,为国家奔走,比起那些浴血的将士,这算得了什么?”
施洪多少有些心虚,忙问道,“蜀军即将尽破铁锁,不知将军如何部署?”
留平言道:“吾已派人将水军分为五队,日夜轮替看守,只要蜀军进入攻击范围之内,便马上发动反攻,不叫其烧毁铁锁,只要还有十余道铁锁在,可保西陵峡不失。”
施洪问道:“将军可曾派人求援?”
“求援?”
留平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令牌,无力笑道,“陛下败北,中军不保,江东受挫,蜀军正从豫章进兵,哪里还有什么援兵。”
施洪反倒心中一松,故意皱眉道:“只是如此一来,便只能你我自食其力了。”
“国之将亡,臣子何存?
江东危亡之际,正是吾等报国之时,”留平忽然提起精神,站起身来沉声道,“吾欲誓死守住西陵峡,不使荆州水军东进,为朝廷分忧,以报君恩,告慰家父在天之灵。”
施洪神色一凛,抱拳道:“将军忠勇,实令属下汗颜,在下愿与将军共进退。”
“嗯!”
留平微微点头,“吾有将军相助,定能守住西陵峡。”
施洪看了看留平,叹道:“将军连日忧劳,精神不振,还请早些休息,养足精神,待蜀军靠近峡口,方能与之全力一战,今夜便由属下负责巡视吧!”
“也好!”
留平自从昨日得知江北消息之后,便悲恸不已,一夜未睡,但军中之事还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