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七零八落,纵马冲出包围,继续向山上逃走。
空旷的草地上,只剩下了骑兵的追逐,青鬃马一马当先,后面还跟着数百骑兵队,周处单手提着狼牙槊,额头上青筋高高冒起,孤身一人,已经无力再战了。
前面是高低起伏的芦苇草,一座山谷出现在眼前,这里他最熟悉,进入山谷沿山向上便是上山之路,山门口十分险要,小路只能容一人通过,一面绝涧,一面悬崖,只要守住此处,任凭他来千军万马都不管用。
坐骑奔驰,马蹄每一次踏在地面上,枯草和尘土飞溅而起,周处双目发红,斗笠已经破碎,紫金冠也歪斜着,不见白日的飒爽风姿。
额头上的汗珠随着坐骑每一次奔走而落下,就在他看到远处小路的时候,忽然身下一轻,整个人迅速下落。
陷马坑!周处心中一阵凛然,从方才的失神中迅速发应过来,一声爆喝,竟从马背上跳起,准备在战马落入陷坑之前跳出来。
但他双脚才踩到马背上,一张大网便兜头罩下来,周处连连挥动狼牙槊,却发现那张网十分柔韧,竟然无法破开,连声怒吼,已经无法借力,不甘地落入了大坑之中。
跌落坑中,周处马上弹跳而起,抽出腰中刀一阵乱砍,将丝网割破,却听头顶响起吱吱喳喳的声音。
抬头一看,不禁浑身紧绷起来,只见头上四面密密麻麻围满了弓箭手,张弓搭箭,只要他敢有异动,保证能将他射成刺猬,还有刀枪寒光闪闪地指着他的面门。
唏律律——青鬃马嘶鸣着,从坑中挣扎着站起来,前腿受伤,一瘸一拐地在一旁蹭着周处的肩膀。
“卑鄙小人,可敢与爷爷一战?”
周处气得目眦尽裂,指着周围的士兵大喝。
“哈哈,娃娃小小年纪,却好大的口气!”
魏延在几名士兵的簇拥下来到坑边,火光下打量着咬牙切齿的周处,咧嘴笑道:“娃娃,你现在可知某家本事?”
“哼,久闻魏文长英雄,却原来是只会这些卑鄙手段,爷爷不服!”
周处头发散乱,衣服也撕开了好多处,手里紧紧握着狼牙槊,破口大骂。
“嘶——嘿呀,这小娃娃乱了辈分,”魏延知道周处久在绿林,大放厥词也不过是顺口之言,却故意摸着胡茬言道,“你若当我爷爷,却不知令尊该如何称呼于你?”
“哼,有本事放爷爷出来……”“孽畜,逆子,你这个混蛋,真正气煞我也——”周处话还未说完,就听一人在上面大骂起来,听到这个声音,周处脸色一变,愕然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