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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是!”
那人额头上冒着细汗,咽了一口唾沫连连点头。
护卫从他手中将公文取回,装在怀中,转身上了马,对那还在呆愣的士兵喊道:“喂,还不放行?”
“啊?”
那士兵一怔,回过神来,赶忙拿起兵器,对后面的守军挥手大叫道,“让开让开,通通让开,不许阻拦!”
其他守军都莫名其妙,但看到检查官文的人如此紧张,猜测这行人更是来历不小,都不敢拦阻,让开在一旁。
那士兵扶了扶头盔,躬身站在一旁,头也不敢抬,等着几匹马过去,忽然见到四个马蹄站在了面前不动,不禁诧异抬头,便看到一张温和的面庞,唇上留着一撇髭须,双目明亮。
“嗯,秉公值守,不错!”
那人的声音恰如这天空的暖阳。
那守军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一行人已经入城去了,望着远去的马匹和背影,守军愣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
“啊——”忽然间,他跳起三尺来高,大叫道,“夸我了,大……大……是他夸我了,哈哈哈——”其他守军见他突然发癫,纷纷围了上来,向他打听这行人的来历,那士兵却只顾自己大笑,对这些人的来历缄口不言,急得其他人恨不得将他按在地上猛锤一顿。
进城的这行人正是从江东赶来的刘封一行,从曲阿登陆之后,刘封在建邺停留数日,见一切政令都正常,有关平和陆凯等人在,他也不用操心,倒是担心前线之事,便悄然渡江北上来见魏延。
府衙门口的士兵不认识刘封,却认出了关索,正要通报,就被关索拦住了,才进入府衙之内,就听到魏延的喝骂之声传来:“你们两个混小子,给我狠狠地练,两个打不过一个,真给老子丢人!”
刘封和关索相视一笑,就知道魏延又在教训魏昌和魏荣了,马上便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之声。
从府衙转过庭院来到右边的廊台,便是一处极大的练武场,尚且微寒的天气,却见两个人正赤着上身舞刀厮杀,寒光阵阵。
透过一株桃树干枯交错的枝丫,便见魏延正斜躺在摇椅中,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半截指头粗细的竹竿,晃晃悠悠地观战。
啪啪啪——刘封站在廊台上,抬手鼓掌,魏延虽然年纪大了,但看起来精神不错,魏昌和魏荣的武艺在张苞等人跟前自然比不了,但在军中也是佼佼者,不想他还如此严厉。
单调清脆的掌声惊动了父子三人,魏延起身转头一看,紫黑色的面膛一双眼睛猛然瞪大,揉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