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济扫了一眼蒋松,叹道:“即便它们是赝品,但既然你今日前来赎当,便算不上欺诈,我们明亮司也管不了了,如此便清了手续吧!”
“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蒋松猛然一激,忽然低吼起来,指着格利亚,“这两幅卷轴明明在鸿鹄楼当场烧毁了,你怎么可能还留着?”
陈济双目一缩,冷声问道:“蒋松,你方才口口声声说不知道鸿鹄楼之事,此事却又说卷轴被毁,这岂非自相矛盾?”
“我……”蒋松意识到自己失言,脸色愈发难看,他不敢和陈济争吵,咬牙切齿盯着格利亚,“格利亚,你好狠毒,居然定下如此毒计!”
格利亚一怔,一脸地冤枉,摊手叫屈:“哎吆吆,蒋掌柜,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这件事从头到尾不都是你策划的?
如果不是烧了这两幅字,你还会来我的当铺吗?
那一千两百金的债务,你让我如何偿还?”
“是啊,如果不是烧了那两幅字,阁下拿着那一千两百金逃之夭夭,想必今日也不会现身吧?”
刘封在一旁一声长叹,皱眉道:“只是昨日在场的都是长安士子,却不知道蒋掌柜的消息从何而来,还如此灵通?”
“说起来,还是你们太过贪心了!”
陈济冷笑道,“蒋松,你们原本的计划只是想骗格利亚的钱财,让他陷入绝境,乃至让羌族在长安的产业一夜之间消失,这个后果如何,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格利亚闻言脸色一变,果然像他担心的那般,长安的产业一旦没有了,羌人在后半年的吃喝都将成为问题,必定会造成人心浮动。
刘封静静地盯着蒋松,观察着他脸上神情的变化,言道:“但你们在看到那两幅字被毁之后,却又临时改变了计划,这一次非但要害羌族,还想将他们拉下水,为你们所用,甚至——挑起羌族和大汉之间的战争,从中渔利!”
“啊?”
格利亚浑身一震。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蒋松闻言后退一步,指着刘封大叫道,“我只是个商人,一切都是为了赚钱,什么羌族、战争,我可一概不懂。”
“蒋松,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么?”
陈济忽然一声冷喝,他看起来文弱,但此时的气势却十分凌厉,缓缓道,“整个长安城并没有蒋松,你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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