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震惊莫名,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没想到曹魏宗亲,魏国大将夏侯楙这样身份的人物,也被纳入了侠义堂之中,不过持有紫玉令的人甚至还超脱侠义堂之上,他也只是听说过有此令,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使用,而且还是魏将,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罢了,罢了——”夏侯楙今天似乎叹息特别多,摩挲着那块发光的紫玉,对吴强说道,“你既然识得玉牌,一切都不言而喻,无需本将多说什么了,我命你马上去一趟彭城。”
“彭城?”
吴强又一惊。
“对,彭城!”
夏侯楙却很平静地点头,“告知彭城守将,就说本将愿意献出寿春,归顺汉室,不必再多造杀戮。”
吴强看了看夏侯楙,片刻之后才抱拳道:“遵命!”
吴强走后,夏侯楙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再想起长安的宅院,一时间竟有些思归心切,急得坐不住了。
马上命人将夏侯廙招来,叫他暗中先收拾细软,只等汉军兵马进城交接之后,便马上启程赶往长安,原来这是非之地。
到了晚上,吴强前来回禀,徐陵已经得知消息,约定三日之后由淮南兵马北上接替寿春城防,到时候魏延自会派兵来接应。
夏侯楙心中大定,即刻向诸葛诞和王基二人传令,叫他们准备交接城池,至于他们二人如何定夺,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那两座小城没有寿春的支持,也挡不住淮南大军的进攻。
这一边夏侯楙满心欢喜地收拾家当准备回家团聚,在新城得到将令的诸葛诞却吃了一惊,赶忙召集其子诸葛靓,心腹吴纲和焦彝前来议事。
吴纲看罢书信,叹道:“汉军江东乘战胜之威久矣,今吾等困于淮南,进退无路,夏侯楙已然归降,曹魏大势已去,将军又何必徒劳作敌?”
诸葛靓在一旁说道:“父亲,如今我诸葛家两族都在大汉,若留魏,只怕会被司马懿猜忌,如今曹爽亲信皆被下狱问罪,唯独留曹爽者,乃是为安徐州夏侯霸、寿春夏侯楙之心也。
孩儿看他夏侯这一支迟早必被打压,夏侯楙身陷绝境,心生惶恐,已然率先投敌了,我们趁此就势归顺汉室,也不必背负骂名,此乃良机也!”
“哼,吾祖上本为汉臣,归汉何来骂名?”
诸葛诞却一声微哼,皱眉道,“只是若跟随夏侯楙投顺,这献城之功尽属他一人,你我未有寸功,若被便入杂军之中,岂非大材小用?”
又扫视蒋班和焦彝,叹道:“纵使吾有诸葛家族的关系得以重用,但诸位将士追随吾多年,安忍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