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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比能将信将疑,盯着徐陵。
徐陵叹道:“自然只是叙旧,大戏上演,酒宴已然摆开,司马都督不肯赏脸,大王若再去,此宴不欢而散,未免叫人扫兴呐。”
“哎呀呀,你们何来如此多的废话?
既然来赴宴,就一醉方休,今日谁要动一下刀枪,我保证叫他人头落地。”
就在此时,一道粗豪的声音传来,轲比能听得浑身一震,时隔多年,他对张苞的这个声音可是记忆犹新,豁然转头,果然见张苞正从外面大步而来。
轲比能马上满脸堆笑:“张将军,数年不见,愈发英武了。”
张苞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便拉住轲比能的手臂往回走:“哈哈哈,承蒙大王挂怀,还好还好,来来来,本将陪你饮晏,保证你少不了一根毫毛。”
“这这这……”轲比能也是练武之人,但手臂被张苞一拉,竟毫无反抗之力,踉踉跄跄跟着走向台前,有些语无伦次。
看看此时舞台之上已经空无一人,疑惑道:“不知麒麟王去了何处?”
张苞笑道:“大哥还有军务要忙,无法奉陪大王,怎么?
我老张陪你喝酒,辱没了大王身份不成?”
“不不不,正好正好!”
轲比能连连摆手,刘封不在此处,反而叫他心中安定不少,既然张苞承诺安全,走也走不了,便只好坐了下来。
司马懿退走,刘封不在,张苞和徐陵作陪款待鲜卑军,不仅让轲比能入座,还邀请其他鲜卑军一同入席,将原来空着的席位坐满。
鲜卑军初时还有些坐立不安,等到瓜果佳肴全部端上来,十几坛美酒打开,酒味逸散开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双目放光,不停吞咽口水。
随着舞台之上大戏重新开演,锣鼓声响起,几杯酒下肚之后,气氛渐渐活跃起来,酒宴也渐入佳境,甚至连轲比能都忘了身在敌营,竟与张苞几人推杯换盏,拼起酒来。
这些酒可是刘封专门从长安运来的,正是费祎那个同乡在刘封指点之下新酿的烈酒,虽然还远不如后代的纯酿,但比起这个时代的米酒和水酒,简直是天壤之别,莫说是鲜卑军,就是轲比能也未曾尝过一滴。
美酒入喉,兴头上来,再有摆在桌上的红烧肉、酱肘子、烤全羊等等,还有那些西域来的瓜果,都是鲜卑人未曾见过的,很快便杯盘狼藉,倒下一大片,这一场酒宴对于轲比能他们来说,简直如同瑶池赴宴一般,喝得痛快,吃得尽兴,尤其是这两月来魏军粮草也并不充裕,只吃米饭杂粮的鲜卑军,忽然有此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