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徐盖,言道:“很好,徐将军既然诚心来降,吾料追随将军者皆有报国护民之心,徐将军可领旧部赶往陈留,听从陈留太守胡济调遣。”
徐盖一怔,旋即露出感激之色,再次躬身抱拳:“多谢大将军信任。”
正常来讲,降将和降兵最忌讳结党营私,大多都会被分散编制在各军之中,就是防止他们生乱,刘封不但让徐盖带兵,还让他带领旧部,这份信任让徐盖心中十分感激。
刘封拍了拍徐盖的肩膀,叹道:“令尊为忠臣良将,只是际遇有差,然各为其主,非人之过,今曹氏无能,司马残暴,将军既然迷途知返,自当承父之志,以功自效!”
“遵命!”
徐盖抿抿嘴,深知刘封对他的信任更是来自于父亲徐晃,就更要用心报效这份知遇之恩,不能辱没了先人一世英名。
在官渡短暂停留之后,刘封连夜乘船赶至河内,此时修武境内大雨早停,淇河两岸巡逻的士兵增多了一倍,魏军已经离开朝歌城,在牧野安营扎寨,准备最后的决战。
回到修武,徐陵派兵将刘封秘密接入,一切又恢复如常,数日前徐陵将琐奴一行轰出军营,全军上下无不欢欣喝彩,军人向来都嫉恶如仇,鲜卑军反复无常,又滥杀无辜,他们再也不愿与这些人为伍了。
天晴已有十日,除此之外营中并无大事,刘封问道:“十日前汲县鲜卑军转攻黎阳,为何没有派兵占领汲县?”
徐陵叹道:“将军,营中粮草即将告罄,昨日才世元才从洛阳调来一批粮草,只够一月之用,秋粮至少还要两月才能下……”刘封没想到河内的军情会如此紧急,皱眉道:“实在不行,就先从长安调粮吧,虽然路途遥远,消耗多了一些,但总比缺粮无法出战的好。”
徐陵见刘封忧虑,言道:“世元已派人向兵部报信,一月之内还有一批粮草运到,倒不至于缺粮。”
刘封言道:“司马懿亲自引兵来攻河内,旨在速战,今被阻于朝歌,又分鲜卑军搅乱兖州,此计又不成,今其按兵不动,必有所谋,可探到一些军情?”
徐陵摇头道:“据细作来报,司马懿因连日阴雨感染风寒,卧床不起,多日不曾用兵,军务大多交于辛敞、徐质二人,我看这老贼年迈体弱,又做下许多狠辣之事,受了天谴了。”
“司马懿老奸巨猾,千万不可大意,还要紧密监视魏军动静,各处小路也不能放过!”
一听到司马懿卧病,刘封便下意识觉得不妙,这老家伙最擅长伪装,诈病之事没有用到曹爽身上,却来迷惑敌军了。
“是!”
徐陵对司马懿也不敢掉以轻心,顿了一下言道,“前日南秦派人送来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