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月前与刘封会盟,尚能从容自若,自从被中原消息惊怒之后,便萎靡不振,不由得他屡屡想到因果报应上来。
良久之后,司马伷缓缓抬起头来,猛然看到放在枕边的一盏破旧的青铜铃铛,眼中尽是担忧之色,喃喃道:“也不知这术法能否成功。”
“四儿……”就在此时,司马懿低垂的脑袋动了一下,发出干涩的声音。
“孩儿在。”
“人都找齐了么?”
司马伷脸色微变,迟疑一下答道:“那柏氏之女还未曾……”“唉——”司马懿一声绵长深沉的叹息,让司马伷心中一沉,忙起身道:“父亲,除了那女子之外,天下再无人能替代么?”
“至阴至纯,九阴之女岂是寻常人等?”
司马懿缓缓抬头,浑浊的眸子看着司马伷,“此术成败……成败全在此人身上,不可大意。”
司马伷闻言急道:“只是那柏家就是不肯同意,孩儿派人送去宝玉珍奇,金银无数,还许诺柏登云公爵之位,封地千顷……”“比起你四叔,你还是太过稚嫩了!”
司马懿再次打断了他,缓缓道,“有人逐利,有人慕权,然并非人人如此……天下之事,唯独一个‘狠’字无往不利——狠则强,强则专!”
司马伷双目微缩,稚嫩的脸上显出一丝阴狠,暗自握拳,点头道:“孩儿明白。”
司马懿这才缓缓点头,嘱咐道:“还有一月便到中元,柏氏区区数十人,岂能与我司马一族可比?
孰轻孰重,你可分得清?”
司马伷浑身一震,猛然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咬牙道:“父亲放心,中元之日,孩儿保证万事俱备。”
“去吧……”司马懿长声一叹,司马伷赶忙伸手扶着他躺下,将那铜铃放在枕下,盖好被子悄然退出房门。
嘱咐门外的护卫小心看守,司马伷快步来到隔壁的厢房,早有心腹之人在这里等候,抱拳道:“公子。”
桌上摆着饭菜,司马伷看也不看,径直走到床边的一个朱漆箱子前,取出钥匙将其打开,翻了一阵,从中拿出一个紫色绸缎包裹小心放在床边,将箱子重新上锁。
“柳七,你过来!”
司马伷打开包裹,里面是两块巴掌大小的彩色玉璧,在暗淡的灯光下依然流光溢彩,甚至能看到里面似乎有水波在荡漾。
柳七猛然眼睛瞪大,他虽然只是一名护卫,但作为狐狼卫仅存的几位首领之一,也是见多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