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实属无奈,猝跋韩虽被刘封和张华等先后抚慰,但心中终究还有愧疚,如果因为自己连累了秃发务丸,猝跋韩心中会更难受。
“不是!”
那人摇头道,“务丸大人退到唐县之后,吃了煮熟的粮食胀死了,总共死了七八百人。”
“怎么会这样?”
猝跋韩脸色大变,后退一步扶着城墙,又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喃喃道,“好险,好险!”
如果他当初跟着秃发务丸,肯定也会吃不少粮食,那下场岂不是和他一样了?
此时守军已经逃散一空,猝跋韩叫士兵们救火守城,等候大军到来,这次取城不费吹灰之力便立下大功,吃惊之余,猝跋韩又暗自高兴,这次不但能得到喝不完的美酒,上好的铠甲装备又能得到一套了。
周奇在后营找到了一万多头羊和许多牦牛、奶牛,粮草辎重无数,没有来得及带走的战马两千余,将秃发树机能带来的第一批粮草尽数截获,这才是此战最大的收获。
天色微明,刘封带领大军来到唐县,听说鲜卑军吃粮食被胀死一事,也是哭笑不得,煮熟的粮食太难消化,又容易发酵,秃发务丸所部败逃唐县没有吃喝,肯定每人分食不少,就算是常吃粮面的中原人,吃多了也会受不了。
入城之后各将禀告此战结果,昨夜杀敌无数,所获颇丰,刘封传令城中宰羊分酒,犒赏三军,接连几场大胜,对鲜卑军士气打击极大,也算稳住了中山境内的局势,只等杀败秃发树机能,便可进入幽州了。
周处还在为没找到若罗拔能遗憾,却听文鸯遇到一位劲敌,不禁来了兴趣,马上叫来猝跋韩和鲜于滑问话。
猝跋韩听说金刀的大将,无需细说便惊呼道:“属鸡嫩,属鸡嫩。”
周处不悦地冷哼一声:“属鸡的嫩,我属牛的不嫩了?”
文鸯大笑道:“当然属鸡的嫩了,你看看你只长我两岁,相貌上却老了十岁一般。”
鲜于滑苦笑道:“文将军,他说你遇到的对手就是秃发树机能。”
“什么?”
文鸯脸上的笑容变成了震惊,拍着桌子便站了起来,“唉呀,可惜!”
周处摸了摸愈发红艳的长发,淡淡道:“放走了贼酋,你确实嫩了些。”
“唉——”文鸯无奈坐下,沉声道,“下次再叫我遇到,定不会放走了此贼。”
猝跋韩看着文鸯,吃吃问道:“吻将军,你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