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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渊德缓缓摇头:“汉军所处营地,距离不远不近,人马出关其有足够的时间应对,不可轻敌。”
戚华瑶嘟着嘴不悦道:“我看汉军也不过如此,不先试试锋芒,如何与他们交战?”
戚渊德抚须笑道:“我们据险而守,不必与之撄锋,此时龟兹援军应该已在路上,只等援兵到来,便可合力击败汉军。”
戚华瑶较小的鼻子微微一皱,不服气道:“年前汉军兵少,爹爹说天冷不易出兵不肯出战,如今大军到来,更不能出兵,你可知朝中已经有多人议论。”
戚渊德冷哼一声:“他们在朝中怎知前线阵势?
不懂兵法却指手画脚,任凭他们去说吧!”
戚华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有人议论爹爹和汉军书信来往,又不出兵,有投敌之意,还是要小心……”“哼,岂有此理!”
戚渊德冷哼一声,“这些无能之辈,若是朝中有人,也不必老夫花甲之年还在阵前守关,谁若不服,就来关前指挥,老夫甘愿留守朝堂。”
戚华瑶不由笑道:“爹爹何必动怒,管他们去说吧!”
戚渊德又看了一眼关外,言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据守关隘当以不变应万变,且看汉军主将是谁,若是刘封亲自领兵,倒可会一会,至于其他人,暂时不必理会,等龟兹援军到来,再开兵见仗。”
傍晚时分,汉军营寨安扎完毕,全军埋锅造饭,炊烟袅袅,戚渊德在关上巡察,见是一座完整的五行八卦大帐,心中暗赞汉军阵势严整,与于阗周边的那些小国不可同日而语。
一连三日,汉军按兵不动,于阗守军也都小心巡守,两军相安无事,这一日天气晴朗,春风送暖,忽然那只熟悉的探马又来到关下,呈上书信,听说是大汉大将军刘封请戚渊德阵前对话,守军不敢耽搁,赶忙去报信。
约莫一顿饭工夫,关上鼓声大作,于阗军放出信号,这是要开关出兵,这边汉军阵中也以鼓声回应,不多时便见骆驼岭关门缓缓打开,一支三千人的兵马鱼贯而出。
于阗军就在关前斜坡之下停住,摆成一个标准的鱼鳞阵,正中央一杆紫红色的大旗高挑,在春风中飞扬,一个大大的“戚”舒展卷动。
旗角下并排闯出两匹战马,马上两员将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上首是一位年迈老将,头上戴双龙戏珠天王盔,身披大叶金锁连环甲,肩上搭着一条雪白的狐狸尾,脑后野鸡雉翎子随风飘摆,远远便见一股睥睨三军的气势浑然天成。
老者身旁一员女将格外吸引人,十六七岁年纪,在老者身旁显得小巧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