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指认他的人,却不敢说话。
有人带头,很快大家都七嘴八舌指认起来,人群中一片骚乱,如同被围堵的羊群一般,只把脑袋往人群中藏,挤来挤去,忽然间就倒下一大片,惨叫声不绝。
“狗咬狗,一嘴毛,”刘封冷眼看着外面吵闹的人群,对愕然的班楼说道:“班将军,说说这两人为何告状。”
“哦,是是!”
班楼回过神来,答道:“说来惭愧,此案本是这恶汉搬弄是非,奈何他来之时便召集许多刁民,故意以新律法说事,胡搅蛮缠起来,所以才闹成这样。”
刘封扫了一眼站在大堂下神色不定的中年大汉,这人身材壮硕,须发杂乱,肤色暗红,破旧的衣服上尽是蚁窝一般的小孔,蹙眉道:“这个是个铁匠?”
班楼一惊,点头道:“不错,此人名叫克目吾,是东街的铁匠,此女名叫古再丽,是个孀妇,有女一人,以磨豆腐为生,二人店铺临街相对,据书佐所说,此人垂涎古再丽美色已久,但古再丽厌恶此人好赌懒散,屡次拒绝……”刘封微微蹙眉,不解道:“这和驴有什么关系?”
班楼叹道:“按照抚恤政策,古再丽母女相依为命,理应配发畜力,故而发了一头驴给她,正好可推磨磨豆腐,而那铁匠克目吾因有营生,只分了一架车,故而心生不满,又垂涎古再丽的那头驴,便想出奸计来想要人、畜俱收。”
刘封扫了一眼铁匠:“怎么个收法?”
班楼苦笑道:“这铁匠家本就有一头母驴,每日用来拖运铁器等物资,见到古再丽得了一头公驴,便计上心头,趁着中午古再丽将驴绑在门口喂料晒太阳的时候,将自家的母驴牵过去,那母驴正是发情期,两头驴便有了交合,克目吾便说是古再丽的驴强奸了他的驴,非要讨个公道。”
刘封微微蹙眉,马上便想到了这铁匠的阴谋:“可是这无赖要让古再丽同意与他成婚,如此一来便两不亏欠,否则按照新律法,强奸之罪,轻则入狱充军发配,重则杀头,这都是古再丽承受不起的。”
班楼点头道:“将军英明。”
刘封看着那低头轻轻啜泣的女子,叹道:“古再丽宁愿到官衙告状,也不愿从了这铁匠,可见这无赖为人之恶劣!这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班楼言道:“此人以打铁为生,本该富足,但他吃喝嫖赌,懒散成性,仗着有些气力经常欺负百姓,喜欢耍点小聪明,人人厌恶,今日之事都是因他而起。”
正在此时,方仁走进来抱拳道:“将军,外面的刁民都各自攀扯,基本无人撇清干系,只有五人确实是看热闹混进来的,属下已经让城中人辨认过,确实平日里并无作恶。”
刘封点点头,来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