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俯身抓住斯曼木提儿子的手,将他的手掌摊开,指着言道:“作为铁匠,他的掌心和指关节处都会磨出很厚的老茧子,我昨日看过死者手掌,其粗糙无比,甚至还有几道冻裂的口子,便知并非令郎。”
斯曼木提一怔,想不到刘封连这都能看出来,他的儿子从小养尊处优,连笔都没拿过,更不要说什么铁锤钳子之类的,细皮嫩肉,比家中丫鬟的还要细嫩。
愣神之间,却听刘封又说道:“既然人已死了,为什么还要在他脸上砍七八刀?
除了深仇大恨外,便是想毁容让人无法辨认,又换上令郎的衣服鞋子,是为了做出令郎被杀的假象。
但令郎确实就在城中,他一旦露面,事情就会败露,所以你昨日急着说要送棺木回乡,我便猜到棺材中必是活人,你想偷梁换柱连人带财宝一并运出城,从此溜之大吉。”
斯曼木提嘴巴张了张,还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看似完美的伪装现场,竟然漏洞百出,越想越觉得刘封的可怕。
“说起来,还是你太贪心了!”
刘封轻叹一声,言道:“本王听说你在它干城盘剥百姓,扣押商队财物,加收税钱,贪赃枉法如狼似虎,做城主足有八年之久必定私藏不少。
但你捐赠的财物总计不过白银三千两,布帛五千匹,其余的粮食、药材虽多,却不过普通之物……”斯曼木提微哼一声:“难道我献出这些还不够多吗?”
“够,足够了!”
刘封点头笑道,“这对于普通百姓甚至那些大户之家来说,都是一笔巨资,但对你这个城主而言,也不过十之一二罢了!你最不该做的,就是为了博取名声,非要说散尽家财,甘愿平凡度日,这——在中原叫做欲盖弥彰。”
斯曼木提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懊悔,显然刘封说中了他的心思,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当时它干城告急,听说汉军连夜攻城,尼曼莎又领兵出城去,斯曼木提就知道大势已去,他本想连夜逃走,又实在舍不得近十年在城中搜刮的积蓄,就在此时,方仁领兵冲进府衙,斯曼木提临机应变,干脆投降汉军,帮助方仁约束守军,放汉军入城。
方仁感激斯曼木提相助,兵不血刃拿下城池,为他表功,斯曼木提为避嫌疑,当即主动捐出家产无数,并再三表明自己无意为官,心灰意冷,只想有个小营生安稳度日,此举果然得到方仁等人的敬佩和信任。
他之所以留下这件皮货药材铺,就是为了车辆进出城方便,借着进货出货的时机将财物慢慢转移出城,但守军即便知道是斯曼木提的车辆,每日还是照例仔细检查,自然不敢一次装运太多,这要是被发现,可就前功尽弃了。
七八年的积蓄何其之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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