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京里的贵人,至于是谁,他们问过,掌柜却不说,他们也没敢再打听。
可这样的铺子,忽然就关了门。而且掌柜都没跟他们打声招呼就悄没声息地不见了。这叫徐信达心里实在打鼓,也不敢过多地去打听对门的情况。
可没想到昨日傍晚,守门的伙计竟然来禀报说,他们看到了来店里卖首饰图的许姑娘出入对门。
这位许姑娘,上次她自己交了底,黄兴也通过二公子的人去查证过了,她还确实是绥平侯府的小姐。不过是庶房的,而且身世离奇,被抱错养在乡下,近日才被接回侯府。如今正在北宁的女子书院念书。
跟这位许姑娘对换身份的,正是二公子衷情的那位绥平侯府小姐赵如语。
这让徐信达和黄兴心里更疑惑了,便想亲自辨认一下。想想今天书院旬休,两人特意在楼上靠窗的位置坐着,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瞧见了这位许姑娘被一辆华丽马车送了过来。
“这是哪个府上的马车?”徐信达问黄兴。
黄兴瞧了半天,摇摇头:“没有标志,不清楚。但能置办得起这样的马和马车的,非富即贵。”
那马十分神骏,没有一千多两银子根本买不下来,这家却舍得用来拉车;那马车亦是用上好的木料做成的,用工精致、车身上的布料亦是精品。不要说一般的富贵人家,便是绥平侯府自己都置办不出这样的马车。
平南侯府倒是置办得出,但也只能置办一两辆,多了就承受不起。置办起来后也只有平南侯或侯夫人才有资格坐。大公子这个世子也还勉强够得着;二公子却是没资格坐的。
由此推断,新开的店面的主人,身份必然比绥平侯府甚至平南侯府更高更有钱。
“那咱们要不要把这事跟二公子禀报一下?”徐信达又问。
黄兴想了想,本来想否定的。毕竟什么都没查清楚就上报,显得他们特别无能。
但一想这位许姑娘跟赵如语姑娘的关系,以及上次二皇子和五皇子来,对这位许姑娘画的首饰图似乎挺感兴趣,黄兴摸摸胡子,还是点头道:“好,我一会儿写封信给二公子。不过在未收到二公子命令之前,谁也不许妄动。”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徐信达一眼。
徐信达忍着怒气,讪笑道:“那是自然。京中贵人,盘根错杂,没搞清楚情况前妄动,就是给二公子招祸。”
“徐东家要是家中无事,就劳烦在店里帮忙照应一天。我得在这儿看着,看看对面的铺子还有没有什么人来。”黄兴道。
“行,那我今日就留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