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里马上就平静了下来,因为以马宝驹的沉稳和老练,他没有把握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林寒看着季先生有些诧异的样子,笑着对他说道:“季先生不碍事,我这朋友应该是遇到了熟人,下去打招呼吧!”
季先生将信将疑地看了林寒一眼,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们一时高兴,冷落了你这位朋友,他一生气,拂袖而去了。”
林寒笑呵呵的说道:“季先生多虑了,我这位朋友可不是小气之人,没事的,来,我们继续喝酒。”
季先生见林寒说得如此轻松,也就不以为意,继续和他喝酒谈天起来。
◇◇◇
马宝驹径直走下楼去,都没有来得及给林寒打招呼,是因为他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而这个声音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因为这个声音就是他从成都回到重庆,在江北城的街上被那帮袍哥袭击时,故意说话吸引他注意力的那个人的声音。之后他就被人从后面敲了一闷棒,醒来时,他已经变成了躺在那块门板上的危重病人了。
这个声音成为他被击晕之前,最后听到的声音,所以他的印象非常深刻。而且他还依稀记得那个人的样貌,一个瘦弱,但是显得有些精明的小个子男人。
而在随后几天,他对那帮被抓到警察局的袍哥进行审讯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这个人。按这些刨割的交代,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漏网的袍哥堂口的带头幺哥。
马宝驹迅速的走下楼,抬头仔细观察四周。这会儿楼下的大堂里也坐满了吃饭的人,有的人还在喝酒划拳,“五魁首、八匹马”的,划拳行令的声音,甚是大声,吵吵嚷嚷的,显得非常喧哗和嘈杂。
明月鱼庄的大厅并不是很宽阔,除了门口的柜台,大厅里摆着七八张桌子,每一桌都坐满了喝酒吃饭的人。
马宝驹迅速对大厅中的人扫视一遍,并没有看到他要找到那个人,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径直就往挂着门帘的厨房走去。
他掀起门帘,就看到里面是一个还算宽敞的厨房,里面有两个掌勺的师傅,正在熊熊大火的灶台上炒着菜,两个墩子手在旁边切菜,还有一个打杂工在端盘递碗。
而站在旁边等待传菜的两个伙计,看到马宝驹闯了进来,一个伙计急忙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声说道:“这位先生,你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厨房,你有何事?”
马宝驹一抬头,想要仔细打量厨房里的人。与此同时,旁边的另一个伙计闻言也走上前来,两个人并着一排,完全挡住了马宝驹的视线。
马宝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