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是假,打算改天去问问杨婷。
不过当然,以沈兵此时的身份和地位是弄不到发灰疗伤布的,能有草木灰疗伤布就不错了。
包扎妥当后,高车人看了看周围,就小声对沈兵说道:
“大人小心,有人要害你。”
沈兵不由哑然失笑:
“这是战场。”
“我等是砲师操士,自然有人要害我。”
“且天天都有人要害我……”
高车人打断沈兵的话:
“小人说的不是敌人。”
“是自己人。”
沈兵不由奇道:“自己人?”
高车人点了点头:
“昨晚那支赵军来的有些古怪。”
“我军两支千人队在前,居然能让一千赵军突破军阵杀至砲师。”
“若是赵军全力突围那还了得?”
“我军岂非要当场溃败了?”
沈兵“哧”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的确有些古怪。
就算那赵军是王柏所领的精锐,但毕竟不过千余人。
难不成秦军便是吃素的?
居然这么轻松让他们突围而出……
沈兵回忆下昨晚的战阵,但想了许久却依旧是一脸懵。
他脑袋里尽是投石机、火弹、火烧敌营,对秦军布署没有半点概念。
高车人看了看两侧,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飞快的划了三个框。
并在最后一个框点了一下。
沈兵马上就明白了,那就是砲师的位置。
接着高车人又歪歪扭扭的在前方两个框分别写上“张”、“田”两字。
这并非高车人识字,他观察过旗号,此时只是将它们“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