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亲卫五十护身想必身家不薄。
沈兵可不管这许多,他径自上前掀开帐蓬。
这其间看守又想阻止,却被仞挡着叫道:
“啬夫来此寻左啬夫有要事相商,谁敢阻挡?”
看守一听这话就不敢动了,只拱了下手就让到一旁。
这真有些讽刺,来找自己属下似乎还要通报?
进门后声音就更响了,正中一人正拿着竹尺在乐器上敲敲打打发出优美浑厚的乐声。
后来沈兵才知道那叫“筑”,是战国时期十分流行的乐器,便是嬴政也乐此不疲。
另一头摆着案桌,另一侧端坐着一名头戴板冠的年轻人,旁边放着酒具和小菜,正半闭着眼一边欣赏乐声一边跟着节奏轻轻拍打案桌,似乎陶醉其中便连沈兵等人进来都没发觉。
沈兵“嗯哼”了一声。
乐声乍停,那年轻人突然看到沈兵几个人站在面前却被吓了一跳,差点就坐倒在地,然后故作镇定却面带惊惶之色喝问:
“来者何……”
还没问完便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沈工师,久仰久仰!”
沈兵有些奇怪:
“你认得我?”
年轻人起身拱手笑道:
“工师说笑了。”
“砲师工师沈兵早已全军皆知,我蒙良又岂能不知?”
仞在一旁插嘴道: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左啬夫不应称工师,应称啬夫了!”
蒙良一脸不解:
“啬夫?”
随后便喜出望外:
“你的意思是说……工师已是啬夫了?”
“妙极妙极!”
然后又叫了声:
“哎哟不好!陈隗那厮……”
沈兵被这蒙良一惊一乍的搞得都有些糊涂了。
仞代为回答道:
“陈隗已被调回咸阳。”
蒙良尴尬的朝沈兵拱了拱手,解释道:
“工师……不,啬夫见笑了。”
“之前蒙良使了几两银子让陈隗将我挂在砲师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