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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他一生戎马立功无数,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输在沈兵之手,今后只怕也难有翻身之日。”
嬴政哈哈笑道:
“寡人有些好奇,若是上将军在战阵对上沈兵,可能分出胜负?”
王翦摇了摇头,笑道:
“启禀大王,这便是属下服老请辞的原因之一。”
“属下若是在战阵上与沈兵相遇,只怕也是项燕的下场。”
嬴政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王翦对上沈兵至少能打成平局,不想王翦却会主动认输。
“这沈兵当真如此了得?”嬴政有些兴奋。
王翦一脸严肃的回答:
“委实了得。”
“属下与沈兵有过长谈,此子似是精通兵法却又似通非通。”
“虽是似通非通,却又总能料敌于先机又屡出奇招。”
“比若此次应敌,令属下叹服的不只是沈兵奇兵攻汝阴,更有黑甲军大败楚骑……”
“要知这黑甲军乃沈兵数月前在大梁所练。”
“他又如何知道藤甲适合骑军?要知天下无人以藤条制甲。”
“他又如何知道骑射可大破骑军并在数月前便精练骑射……此时若说有骑射之骑军,便只有匈奴了。中原尚无人知此战法。”
嬴政只是微笑,他安静的听完王翦的话,然后回了句:
“或许,这沈兵便是这般奇人一个。”
“那水军的拍竿及狼筅又何尝不是从未有过之物?”
王翦连连点头,疑惑的说道:
“属下只是好奇沈兵这是师从何处……”
嬴政哈哈大笑:
“若是天下都无此物而沈兵却独有,上将军说他又能师从何处?”
被嬴政这么一说王翦觉得也对,这世上还有谁有资格当沈兵的老师教他这些本事!
其实王翦奇怪的不只是这些。
以嬴政多疑的个性应该对这些问题更感兴趣甚至派人去深查才对,但嬴政似乎没有这么做。
王翦又哪里知道,嬴政已有一个更好的解释:神仙。
天机又不是凡人可以轻易窥探……于是所有一切都得到合理的解释。
就在这时,就有亲卫来报:
“大王,前线飞鸽来报:寿春已下,楚王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