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实此时匈奴沿途骚扰的战术对秦军已不太管用,因为乘着在楼兰休整的时间,秦军已补充了十余台三弓床弩并配上了索箭……这玩意在特定的情况下有时比火炮还管用。
匈奴就这么等着秦军去攻,秦军也不紧不慢的前进。
一边前进一边继续接收从楼兰运来的物资。
然后在第六天夜里,秦军突然兵锋一转就直奔交河。
守着交河的匈奴万夫长革庾,这革庾是右贤王熏狁的侄子。
不过他倒不是因为熏狁的关系而成为万夫长的。
事实上,越是原始野蛮的部落就越是重群体而不重亲属,甚至都不知亲属的意义何在,于是类似这种提拔亲属上位的情况就较少。
革庾是凭着自己的战功被冒顿单于看中而升为万夫长……进攻东胡时他还只是一名百夫长,他带领着自己的小队迂回至东胡的后方埋伏,等东胡军队溃逃时才突然杀出。
那一仗革庾和他的部下杀得浑身是血,人和战马都被染红了,战后每个人砍下的人头战马都驮不下。
革庾也因这一仗立功晋升为万夫长。
有人因此而不服,认为打败东胡是匈奴主力的功劳,而革庾只是在后方借机突袭,甚至还有抢功之嫌。
但冒顿单于却下了断言:
“战场只看结果,没有抢功之说!”
“谁要是不服,也去砍下那许多人头呈在我面前,我同样让他当我的万夫长!”
有冒顿单于这话就没人敢再说什么了。
此时革庾正在篝火前一边烤火一边用小刀削着羊肉往嘴里送。
西域的沙漠气候让他有些不习惯,白天过于炎热而夜晚却十分寒冷,巨大的温差使革庾又一次在凌晨时被冻醒。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他盯着跳动的火焰,问着部下:
“秦军到哪了?”
部下回答:
“回万夫长,秦军已经进入我军的包围圈。”
“以现在的速度,再过两天或三天就将赶到姑师了。”
革庾没有说话。
他只是觉得这场仗有些不正常。
秦军没道理会不知道匈奴的布置……姑师城外的几个绿洲过于明显,就算不知道绿洲匈奴的兵力,也知道这是个陷阱。
既是如此,秦军又怎会以一万之数就往陷阱里钻?
莫非,秦军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