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狁的处境并不难猜。
沈兵从匈奴俘虏那了解到右贤王与冒顿单于不和,之后又有游骑探得右贤王在燕然山一带收拢残兵……右贤王所处的位置是在秦军后方,在秦军的补给线上十分敏感,所以沈兵的游骑一直都在注意其动向。
沈兵原以为右贤王会与冒顿单于会师,但他却没有。
同时也没有与冒顿单于夹击秦军的打算。
此时更发现他没有随冒顿单于一同北上……
这就有些奇怪了,右贤王一部就好似被人抛弃一般。
其实右贤王并未被抛弃。
事实上,冒顿单于还派人到右贤王那好言相劝。
说的是什么话就不用说了,无非就是说右贤王此战之败非指挥之过,而是秦军装备了马具。
甚至冒顿还自我反省,说是因为他情报工作没有作好才让右贤王及其部下身陷险地。
接着冒顿又说,他已决定挥师北上转战西北,望右贤王能助其一臂之力。
话说到这份上了,也算是给足了熏狁面子。
但熏狁却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对。
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熏狁自己确实有了反叛之心。
那与秦一战虽说是情有可原,此罪可饶,但有了反叛之心那却是再明显不过,冒顿单于又如何能饶了他?
是以熏狁心下明白,冒顿单于此举不过是为了他手里的数万兵马而已。
此时若是上当随冒顿一同北上,那么用不了多久,冒顿便会夺了他的兵权。
到时他熏狁还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念至此,熏狁当然不敢轻信冒顿之言,二话不说就把冒顿派来的使者给砍了。
之所以要把使者给砍了,一是坚定自己的决心迫自己不要心存妄想,二是坚定部下的决心。
此时熏狁的一干部下听了使者的话大多心动,于是都想着重回冒顿置下。
熏狁劝着部下:
“冒顿又岂是易与之辈?”
“当年头曼单于稍有害他之意便为其所弑。”
“今趟你我皆有反意,冒顿又岂能容下我等?”
“若是重回其置下,必会被其夺了兵权再处以极刑泄恨!”
“你等若是不信,便带兵去投了冒顿吧!把罪责尽数推到我身上也未尝不可,看冒顿是否会饶了你们!”
部下想了想觉得熏狁说的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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