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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滚！”

男人的表情突然一变，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冷意，语气冰冷地呵斥道。身后的人闻言，只好站起来躬身离去。

夜逐渐完全黑了，一轮明月升起。

良久之后，男人才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然后又是重重跪了下去，跪在了坟前。

“老婆，清明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才来看你，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最近在忙女儿上学的事情，女儿已经五岁了，你也离开我们五年了。这五年里，我们父女都过得挺好，丫头很乖巧，很懂事，也很聪明。就是整天都要找妈妈，总是问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而她没有妈妈，说是小区里的孩子，都叫她没有妈妈的野孩子......”

“算了，不说这些。”

男人摇了摇头，说到这里，他微微抬头，眼神有些沧桑，看向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五年之内，隐姓埋名，自封实力，陪伴我们的女儿成长，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说永远不要报仇，我不能答应你！原谅我，这是我最后一次不听你的话。”

“我一定要让伤害你的人，血债血偿，给你陪葬！”

回忆起过往的一幕幕，男人脸色变得狰狞，轻轻地咬着牙，身上突然爆发一阵极其恐怖的气息，一双手紧紧地抓着，额头青筋暴露，大颗的汗珠往下掉。

“噗......”

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他整个人瞬间气息萎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脑中一片模糊，随即便是失去了意识。

“爸爸，你醒醒，你怎么了，呜呜，爸爸，你醒醒，小汐怕，呜呜......”

不知道过去多久，龙在天才恢复了意识，迷糊之中，他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声音越来越清晰。

“小汐，别哭，爸爸没事。”

龙在天气若游丝地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张小木床上。他知道这是临江孤山下的小卖部，他和小卖部的老板周问算是老相识了。

他每次来，都会将小汐放在这里，让他暂时代为照料。

“爸爸回家，我们回家！”

小女孩带着哭腔，泪如雨下，抱着龙在天的脑袋哭道。她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的裙子。裙子上，都是粗糙的补丁。

“嗯，回家，现在就回家。来，爸爸抱你！”